不多时,画舫便靠了岸,众文人相互告别之后都离开了,裴冬荣留了下来,说是要等官府来处理后事,柳深塘、三哥和霍青时便相伴离开了。
“不对啊。”霍青时突然道,“这人死得蹊跷啊。”
“怎么了?”柳深塘心中咯噔一下。
霍青时掰着手指头:“一,畏罪自杀都图个死得干脆利落,谁会把匕首往自己肚子上插啊?这儿又不是日本,剖腹自尽不流行啊?二,他既然有匕首,当时偷袭你为什么要把你丢下池中?要是我的话,就先给你一刀,再把你扔下去,这样你才死得透啊。三……”
“咳咳……”柳深塘连忙打断了霍青时的思路,再让霍青时思考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这人已经死了,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总之凶手已经死了,此事也只能告一段落了。”他总不能告诉霍青时,伤口在腹部是因为那是三皇子捅的,偷袭不用刀是因为他唯一的匕首是他得来的报酬吧。
谈话间,三人来到了车马站,柳深塘将霍青时送上马车,相约下一次把酒言欢后,终于松了口气。二人看着霍青时的马车渐行渐远,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你去哪?”三哥看向柳深塘,如今柳深塘从裴家请辞,这裴家自然是回不去了,“随我入宫?”
柳深塘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宫内比宫外安全不了多少,你我二人走得太近,又会让那些人……唉。我回萱草阁吧。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快点回宫中去,免得再生事端。”
“不急。你先走吧。”三哥目送柳深塘上了马车,一回身,消失在人群中。
……
右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