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白樱说鹤唳山常请他父亲上山,莫非真是莲玉病了?不然谁还能请得动白家的族长呢?
南清枝有意无意的胡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连灯也未吹。
第二日等南清枝醒来时,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急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似的回身去戴面皮,等收拾好才急急打开门出去。
她出到外面,却见院中十分安静,她便直接朝着莲玉的房间走去,刚走没几步便被一个丫头拦住,那丫头神色带着敌意,语气也十分不耐烦:“公子的房间,可是你这种人随便想进就能进的?”
南清枝想,可能因为之前的事,鹤唳山的人对她们庆阳山庄的人带着天然的敌意吧,所以心下并未怎么计较,反而做出一派斯文有礼的模样道:“姑娘勿怪,我本来是无意冒犯,若姑娘方便的话,可否为我通传一声,我有要紧的事要与你们公子商谈。”
那丫头却冷哼一声,对这眼前这故做斯文的人不屑一顾,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南清枝却心道,大抵是自己易容得太过平凡了些,若换了另外一张好看些的脸,应该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冷遇。
她再次笑道:“姑娘若嫌麻烦,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说着便绕过她,往前走去。
那丫头连忙又去挡她:“我说你这人是听不懂话还是怎的?公子要见你自会让人来传你,你这般硬闯进去,扰了公子的清净,你担当得起么。”
那丫头的话说得十分强硬,若南清枝再闯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可她却是必须要见莲玉本人的,不然要来这鹤唳山又有什么意义呢。
正在僵持间,一个身着赭色衣衫的男子匆匆往这边过来了,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模样英气,眼神带着一股干练与凌厉,行动也是十分的利落。
那丫头见了来人,连忙惊喜的喊道:“任管家,你来了。”
那任管家点点头,与他相貌不同的是,他声音略微温和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未等南清枝说话,那丫头便噼里啪啦的将刚才的事说了,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
那任管家对着南清枝默默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温和地说道:“这些丫头心直口快了些,还请公子勿怪。”
他这么说,南清枝也顺着道:“无妨,本就是我无礼在先。”
那丫头便又冷哼一声。
任管家接着道:“我家公子特意让我来知会一声,他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空了就来找您,这期间您可在鹤唳山随意走动。”说着便朝着那丫头道:“安兰,待会便由你带着南公子随处走走吧。”
那安兰虽心中不愿,脸上也满是不情愿的模样,但到底没说什么,细声地应了。
南清枝张口想问他何事,却惊觉这或许不是自己身份该问的,便理解的点点头:“楼主的事自是要紧,管家不必管我,鹤唳山风景独特,我开开眼界也好。”
那任管家便笑着告辞了,又匆匆的往来时的路回去。
刚才楼主在那样的时刻,居然还记挂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表哥,的确让他惊诧。心中想着,他也脚步不停的匆匆朝着落英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