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枝闭了闭眼道:“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我何必还要将这个东西留在我这里让人抓把柄呢?”
高澈笑了笑:“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可是我怎么听尚书府的管家说在你的肩膀上有剑伤呢?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是哪来的剑伤?”
南清枝想起前不久婆子的检查的事来,一时语噎,想了想才说道:“前几日我在尚书府碰到了两个黑衣人,被其中一名刺的。”
“哦?那他为什么要刺你?”
“因为我见了他们真容。”
这时旁边的狱头一鞭子便打下来:“还不说实话!”
南清枝往旁一躲,抓住鞭子便道:“我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
高澈见了这一幕,轻道:“有意思。”又对旁边的狱头说道:“既然她不肯认罪,那就只能用点手段了。”
狱头自然是懂,叫了几人进去,欲将南清枝架起到外边的邢架上绑住。南清枝一侧身,双掌使力,将两边的人推开,挣脱了开去,道:“莫非你们还想滥用私刑不成?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你的身手,倒像是会些武功的,听说你是跟着牙婆子进的尚书府,可是城南石子铺那的王婆子?她也正在牢中,但她似乎并不认识你,可要我带她来与你说说话?”高澈脱了手上的手套,抓住南青枝的肩膀,往下一用力,她竟跪了下去。
被那手压着,南青枝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咬着牙,心中暗恨。
高澈颔首看她,松了手上的力气,旁边的狱卒连忙将她捆起,带到了刑房。
一名狱卒也将那名王婆子带了进来,那王婆子一进来便嚎哭道:“大人明察呀,我真不认识那个叫什么清的贱人呐,那日我本是带着十个丫头进的尚书府,后来夫人小姐来看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多了一个人,可尚书府的大小姐看上她了,我想着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便喜滋滋的拿了钱就走了。”说着她就去拽南清枝的衣衫,被人挡了又指着南清枝骂道:“我哪知道引了个豺狼啊,竟要了我的命啊!我不该贪那点钱啊!”说完便又哭起来。
南清枝心知理亏,诸多巧合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只低声道:“我并没有杀苏大人。”
一名狱卒便扬下一鞭,狠狠打在南清枝身上:“还不快如实招来!”
本就是冬日,那一鞭子打下来极疼,南清枝皱紧了脸,依旧说道:“不是我杀的。”
那狱卒便又要一鞭子打下,被高澈拦住了,只听他道:“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同伙,我或许还能放了你,若你一味这样下去,到时候你只能是个死字了。”
这时一个狱卒走过来递给了高澈一封信,说是苏大小姐传人带来的。高澈展开信,待看完后便对旁边的狱卒说道:“去搜她的身。”
没一会,一个狱卒从南清枝袖中搜到了一个绿色绸带和一个莲花形玉佩,交到了高澈手上,高澈冷冷一笑,将绸带举到南清枝面前:“还说你不是夏国的奸细,那你倒解释解释,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莫不是情郎送的?”
高澈之前常年在边关,对这个东西自然十分熟悉。
南清枝哑哑看着,苦笑道:“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