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拿着包包走到梁玉玲跟前,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不过施甜甜穿的是黑色皮质的平底鞋,在梁玉玲面前,她矮了一截。
这也没关系,毕竟,她懒得在身高上计较。
“梁小姐还有什么事尽管一次性说完,我很忙,没时间在这里陪你演戏。”
“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演戏?”梁玉玲不服气地说:“是你以裴亦堂妻子的身份来压着我们,我……”
“你别说了,说得我心烦。”施甜甜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挑衅我,我也知道你想让我和裴亦堂吵架,当然,我大概知道你还想和裴亦堂在一起。不过呢,真是可惜了,裴亦堂最后娶了我,尽管你现在住着他买的房子,那又怎样,一座没有爱人的房子,住起来舒服么?”
好孤寂啊!裴亦堂不懂女人的心,她施甜甜懂。
裴亦堂不懂爱情,她施甜甜懂。
虽然不知道他和梁玉玲发生过什么事,以她对裴亦堂的了解,那货大概是被梁玉玲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青春期正是对情爱敏感的一个时期,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句话语都有可能让人误入歧途。
更何况作为直男癌的他,有这么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一起吃喝玩乐,他当然会误以为那就是爱。
真是愚蠢的倔驴。
在于梁玉玲短短接触的一个多小时内,她已经完全摸清了对方的套路,想要给她泼脏水,诋毁她伤人。
呵呵,施甜甜最擅长手撕绿茶。
梁玉玲看着嚣张的施甜甜,心里有说不出的怨恨,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同样可以扎进掌心,留下红紫的月牙印。
事情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施甜甜不同以往的那些女人,仅靠三言两语是逼不走她的。
施甜甜将梁玉玲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梁小姐,我不知道你的职业是什么,但——如果你敢给我使绊子,就别怪我真的利用裴亦堂妻子的身份来压着你。”
梁玉玲微微偏过头,想起了蓝紫笙跟她讲过的故事,诡异一笑,用两个人只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开口:“没教养的浪蹄子,你爹妈爷奶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啪!
梁玉玲的脸上多出了一个巴掌印,施甜甜恶狠狠地说她:“你怎么对我,我都让你一次又一次,但你敢……”
“施甜甜你住口!”
裴亦堂!
她话还没有说完,施甜甜满脸错愕地回头,裴亦堂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处,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当他收到梁玉玲发来的信息说她被甜甜欺负时,他肯定不信的,如今亲眼看到,这还能有假么?
“你在做什么?”裴亦堂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冷冷地问。
施甜甜一下子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厚实的胸膛上,抬眸,见他眼里带着火气,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在对她生气?
鼻子嗅了嗅,他身上有些许酒味,尽管冲了凉,那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掩盖不住啤酒的怪味。“你喝酒了?”
裴亦堂身子一僵,施甜甜就知道他的心虚,从他怀里出来站好,修长的十指给他整理凌乱的衣服,一方面还要证明给梁玉玲看他们夫妻感情有多好,另一方面男人好面子,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对他撒泼吧,尤其是在情敌面前,“常言道,喝酒误事。你公事繁忙,可别喝坏了身体。”
她眼里尽显关切,一副总是为丈夫着想的样子,暗地里,她的手却偷偷掐着他的腰,虽然不痛,但那滑过心头的异样,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垂眸,瞥见她关切的眼眸里还有着三分警告。
这女人,果然表里不一。
“你想对玉玲做什么?”他的语气严肃认真,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泄露了他的心思。
那抹担忧,让施甜甜误认为他们两人旧情难舍,想到梁玉玲方才与她说的话,侮辱了她的家人,心里的气如洪水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她冷漠地看着裴亦堂,语气冰凉无感情:“你怎么不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裴亦堂皱眉,“玉玲与你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她能对你做什么。”
施甜甜冷笑,斜眸睨了他一眼,“她骂我是浪蹄子,说我爸妈爷奶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你说我该不该给她两巴掌好教她怎么做人?”
“亦堂,我没有,是夫人胡编乱造。”梁玉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装作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样子惹人可怜,她用力咬着唇,美丽的脸蛋上满是被欺负后的狼狈。
施甜甜嫌恶地白了她一眼,轻哼一句“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