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文转过脸来,他情绪已经收拾好了,除了那双眼睛稍微带了一点儿红血丝之外,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道:&ldqu;你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只除了这一件事,这一声。&rdqu;
他说:&ldqu;你心里对谁尊重,在乎什么,我不敢说一清二楚,总还能猜到几分。&rdqu;
郁南行本来想要调侃翟安文的,可是,在听到翟安文这番话后,他嘴角上挂着浅笑也缓缓落了下来。
他一直都自诩是独来独往,无人可懂的。哪怕他身边跟着那么多的兄弟,个个都是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但是,能明白他的人,并没有。哪怕是阿奇。
谁能够想到,说出他心里话的人,竟会是眼前这个,他原想要报复、除掉的人。
翟安文道:&ldqu;你有什么打算,你告诉我,我会竭尽所能的配合你。&rdqu;
郁南行望过去,望向翟安文坚定看过来的眼神,他笑着点了点头。
&ldqu;翟安文去见过郁南行?&rdqu;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上,站在那儿吹风的两个女人,兰亭示意来传话的人侧过身来。
那人便道:&ldqu;翟安文父子在郁南行那儿待了很久才离开,他们走后不久,郁南行便也离开了别墅。&rdqu;
&ldqu;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rdqu;
那人摇了摇头。
&ldqu;一点儿踪迹都没有了?&rdqu;
&ldqu;咱们的人本来是跟着郁南行的,可是半道上郁南行接了个电话,然后又来了一辆车,咱们的人就被甩下了。&rdqu;
&ldqu;是被发现了?&rdqu;
&ldqu;应该不会,先不说咱们的人只是混在众多保镖里的一个,要说进去,也是这两天才进去的,身份未变,还是原来那人的,应该不会被发现。&rdqu;
兰亭不这么认为:&ldqu;郁南行能跟老刘抗衡这么多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别用你们的脑子去猜测他怎么想。&rdqu;
&ldqu;兰先生!&rdqu;
二楼阳台上传来喊声,兰亭回头去看,见薄一心冲着他招手,而徐烟就站在薄一心的边上,垂目,往他这儿看过来。
她冲着他礼貌客气的点了一点头,随后露出了一点儿微笑,兰亭便不由自主的也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跟身旁的男人道:&ldqu;去吧,别叫徐小姐看到你。&rdqu;
那人便应声,垂着脑袋,背对着徐烟他们这边,退了下去。
兰亭嘴角带着笑,往二楼这边来。
薄一心看着人走进了屋子里,应当是要往二楼上来,她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脸,看向徐烟:&ldqu;我说什么了?只要你看他,他就一定会笑。&rdqu;
徐烟没说话,往桌边坐了下来,她摆弄着桌上的花瓶里的一枝花,说道:&ldqu;我在这里住了很久,我想搬出去了。&rdqu;
薄一心惊讶:&ldqu;为什么?兰亭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吗?&rdqu;
&ldqu;正是因为他搬出去了,我才更应该离开,&rdqu;徐烟道,&ldqu;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rdqu;
&ldqu;他是你的未婚夫!&rdqu;
&ldqu;我不记得了。&rdqu;
薄一心还要说什么,徐烟又道:&ldqu;而且,你喜欢他。&rdqu;
薄一心将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都凝结在那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的说道:&ldqu;我不喜欢他。&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