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年跟着N大第一才子老大你混的，我不背几首诗假装自己有点墨水，都对不起你给我挂的文学社副社长这个头衔呢。”陈恺摇头晃脑地说。

顾亦涵恨铁不成钢，“你就这点出息，都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从副社长混到正社长。”

陈恺摆摆手，“老大你也知道，我天生就不是文学这块料，别当什么正社长误人子弟了。这么多年还死乞白赖地挂着副社长的头衔，不就是怕别人把你的心血糟蹋了嘛。”

听到陈恺这话，顾亦涵沉默了。的确，陈恺作为一个纨绔子弟，哪有什么耐心和兴趣去管理一个学生社团呢。他之所以这么多年还当着这个副社长，从本科生到研究生都一直挂着这个头衔，不就是替曾经的自己守着这梦想吗？

想到这，顾亦涵心头微热。不过，陈恺的下一句话，就把顾亦涵的这种观念XX烟消云散了。

陈恺说，“老大，你多年的心血怎么能让别人糟蹋，要糟蹋也只能我糟蹋啊！”

顾亦涵没忍住，把沙发上另一个枕头也往陈恺脸上砸。

“哎哟，我的这张俊脸啊，要毁容啦……”陈恺哇哇地躲开了。

顾亦涵起身，走到酒店的落地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屋内，留下刺眼的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