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电话挂断,手搭在车窗,顾家算不得什么,可要顾及奶奶,奶奶是这个家里唯一亲近的人,可这个爹她也不想取了他的命,不然何必等到现在。
只是当时被送到国外,母亲去世,死的样子根本不想人力所为,可这个爹竟不怀疑草草下葬,着急的接那个女人回家,这隐隐让她觉得不对劲,她心里觉得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其实顾淼觉得小时候过得很快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措手不及,那女人怀着孕,在母亲去世才几个月挺着肚子被那个爹搀扶着进了门,没有解释,没有一丝愧疚。
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热茶,那女人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泼到自己脸上尖叫,父亲听到声音下楼看到我脚下的茶杯,他什么都没问;怒气冲冲的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巴掌,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女人过来拉着他的手劝他消气,他不看我一眼扶着那女人去了房间,留下瘫在地上的我,那时我九岁。
后来很多次是这样,我解释他说我狡辩,他只信那个女人的眼泪,而我,在顾衣出生后更是显得多余,只有奶奶护着我,我自以为,我有美满的家庭。母亲突然离开人世,陌生的女人来到家里,父亲对我的态度更是变的让我不敢相信
这仿佛上一场梦魇,我开始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多少次想这样随母亲去了,可我总觉得母亲的死很奇怪,母亲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我被拉回到那些记忆,眼角湿润,这是心底最痛苦最柔软的记忆。
过了很久,顾森回过神,发动车子,回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