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避开了。
风声呼呼地拍打着窗户,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黑影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明月。
丞相夫人走在门口,正欲歇息时心咯噔一声,待到瞧清楚是夫君后,才缓缓的上前为他披上了外衣。
“天凉了,老爷是不是有心事?”
丞相转握着夫人的手,随着她走入房中关上门,丫鬟们已然将房间点得如白日一般的明亮。
夫人瞧见桌子上零散的银票和金银首饰,诧异叫道:“来人,来人!”
“叫什么!都是我拿出来的!”
瞧着上面的银票,他摇了摇头,眼中不舍。
“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拿出来,被人瞧了去,可不得让人给惦记上!”
手忙脚乱地将它们放入一旁的小木箱里,才一锁上,心中变得充实。
点了点头,丞相扬声道:“女儿仅仅是侧妃而已,为何皇家修建的园子算在我们丞相府头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银子收好,我们可不能够出一文!”
听他说明原委,丞相夫人看着盯着手中的钥匙,哆哆嗦嗦地想将再将它打开。
丞相一把夺了去,面色不悦,“你就是宠女儿,令她无法无天,不想着为丞相府谋福祉,反而让家里出银子,为了讨好北堂昊至于吗?”
“女儿在夫家不容易,当时不该同意做妾的,若不然,她是正妃,银子我们心里出得舒坦,日子过得也惬意!”
“都什么时候,过去的事情别再提,银子收好,待到明日朝堂之上看我如何摆他们一道!”
丞相夫人心中依旧不安,翌日清早醒来,不见夫君在身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问起丫鬟时,她脆声回道:“老爷离开时候欢天喜地,破天荒地夸赞奴婢伺候的好!”
虽是如此,悬着的心依旧高高地挂起。
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四周晕红着,像是女子脸上涂抹的胭脂。
朝堂上一片静默,丞相见到北堂昊和赵将军沉默不言,他当即朗声道:“皇上一向遵从孝道,听闻太后殿中的后花园破败不堪,急需修缮。
此乃国之大事,国库拨出银两,让太后达成心愿,让万民得知奉养老者!”
皇上听闻颔首道:“丞相说得不差,此事赵将军一律承担,无需你我再操心了!”
但是丞相急切打断,“不知为何,赵将军的差事却落在了北堂昊的身上,得出一万两银子,王爷一向廉洁,哪有多余的银子?无奈之下,分摊在女眷的身上。”
简直是闻所未闻,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的,北堂昊狠狠地剜了丞相一眼,他满脸凝重,目不斜视,直盯着上面的皇上。
愣了愣,皇上探身上前问道:“是吗?朕可未听说,这般说来,秦玉染也要凑银子,要凑多少?”
“丞相说笑呢,臣的书房中有皇上的亲笔的墨宝,还有先帝所赐。每样拿出去,价逾千金,很快能够凑足一万两银子给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