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要嫁给乔彦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在廷国养伤的陆鸿耳中。
听完手下人的禀报,陆鸿气得捏紧拳头,对着一旁的顾雪澜恨声道:“乔彦宁那孙子,真不要脸,肯定是强逼明仪给他当妾了,待老子好起来,一定要把他打得跪地求饶,然后把明仪救回来。”
顾雪澜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平静很多了,她看着陆鸿激动的在床上乱动,皱眉警告道:“你小心点,伤口裂了就麻烦了,你的这些伤药和大夫都是我付出了大代价才换来的。”
见陆鸿依旧情绪激动,顾雪澜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已经派了人去宁西王府那里查探了,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你先养好身体,到时你就可以亲自去救明仪了。”
陆鸿想着自己还要去救明仪,总算不再折腾自己的伤口了,他瞪着顾雪澜道:“我们派去的人都怎么样了?”
顾雪澜沉默了会儿,方道:“那些人已经在回来了,是明仪让他们回来的。”
陆鸿想了下,便知道了明仪的意思,不再作声。
顾雪澜静默的在一旁发呆,直到陆鸿又问:“雪澜,你是怎么找到那位神医来救我的?”
顾雪澜听到这话后回过神来,脸色很臭,她神色躲闪,气恼道:“没什么,恰好有缘见到了神医一面而已。”
陆鸿看出了顾雪澜的不自在,倒没有再多问。
……
天已亮,乔彦宁醒来时,发现明仪正被他搂在怀里,她睡得还挺沉。
乔彦宁观察了好一会儿明仪的睫毛,终于厌倦了。他发现明仪还没醒,就故意动了几下,明仪果然醒了。
刚醒来的明仪迷迷糊糊间看到乔彦宁凑得很近的脸,她疑惑问:“王爷,您有事吗?”
乔彦宁退开了些,故意看向自己的胳膊,然后谴责的看着明仪:“你把本王的手臂压麻了。”
昨晚明仪最后都累得迷糊了,是他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的,其实明仪觉得他的胳膊一点也没有枕头舒服。
明仪努力的睁眼,她的眼角还有些微红,此时正迷糊的看着乔彦宁:“所以,您要压回来吗?”
乔彦宁觉得这话有歧义,他咳了一声,故作大度道:“本王哪是这样的人?只是这手麻了就穿不了衣服了,看样子还要明仪帮帮我才行。”
明仪完全不为所动,只诚恳的建议:“您可以叫小厮或婢女来帮您。”
乔彦宁有些火,冷着脸道:“那为什么不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来帮本王呢?”
明仪看着乔彦宁,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语气却很温和:“因为妾身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而已,又为何要学得那般贤惠呢?”
乔彦宁哑然,只能自己闷闷的起来穿衣,动作利索得很。
明仪则转过身去继续睡,没有指责他故意骗自己,更未看过他一眼。
于是,乔彦宁从那刻起便一直黑着脸,吃早饭时还顺手砸了两个碗,吓得服侍的人战战兢兢的。
手下人都怀疑王爷昨晚在床上没能大展雄风,所以才心情不妙,可他们明明很晚都能听到房内的动静呢。
……
乔彦宁坐在桌前,冷声问道:“你们有查到是谁在造谣明仪了吗?”
就是那个说明仪是祸水,会害了宁西王的流言。
探子小心翼翼道:“属下暂且还没有查到这个流言的来源,不过属下却查到了另一件事。”
说罢,探子还观察了下乔彦宁的脸色。
“什么事?”乔彦宁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探子,懒得理会他试探的眼神。
“明仪公主的母妃没有死,被人献给了那位敛族的王子,听说她还很受敛族王子的喜爱。”
乔彦宁眉头微皱,没有打断,只听探子接着道:“那位敛族王子比贤妃小了十几岁,也不知他为何会收贤妃?属下猜测大概是因贤妃美貌之名远扬,而且睡宣帝的女人会让敛族王子有成就感。”
乔彦宁眸色变冷,觉得恐怕不止于此。
宣帝五十大寿时,敛族王子也去了,乔彦宁注意到了他对明仪的垂涎目光,只是明仪那时还在忙着偷偷看他没在意而已。
因此当初乔彦宁听到敛族马上要打入京城,而明仪正在京城的时候,他才会让人拖住他们,自己先一步带走明仪。
关于明仪和她母妃的流言,还有明仪母妃此时出现在敛族王子身边,这一切恐怕是有人预谋的。
还真有点麻烦呢,乔彦宁漫不经心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