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的意图，舒宁心知肚明，甚至是心照不宣，但是，真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刻，舒宁还是会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但是，她也变得那么柔软，温柔和顺从，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

“我可以吗？“顾医生轻轻征询着舒宁的意见。

舒宁眼神躲闪，她很清楚顾医生问的可以吗是什么意思。害羞到把头埋进顾医生的肩窝里，很轻的一声“嗯“，轻到舒宁也只能感受到气流穿过鼻息，也让顾医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顾长卿竭力克制着自己身体所迸发出来的，少年时才有的莽撞与冲动，克制自己的毫无章法，甚至是笨手笨脚，喉结一动，咽下了口水。

横抱起眼前的人儿。

顾长卿定了定神，收敛起急躁与欲望，换上柔情和耐心。

干净的白T睡衣，白皙的手腕，修长的手指。

深情的眼神。

顾医生的所有动作都带着克制，他在竭力地克制自己冲动的本能和想法。

淡灰色的窗帘紧紧拉上，不透一丝光。卧室里原本闪亮的灯已经被关掉，橘色的小壁灯，正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芒。

世界在这个时刻按下了静止键，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详。

尽管刚才已经征询过舒宁的意见，顾医生还是离开舒宁的唇边，用手臂撑起身体，望向舒宁亮亮的眸子，满眼星辰，仔细品读着那眸子里的调皮与可爱，温柔与沉静:“怕不怕？“

舒宁没有回答。

舒宁望着顾长卿漆黑的眸子，里面闪烁着他固有的隐忍和理性，逼迫着还算清醒的自己再次问舒宁道:“怕吗？“

因为，现在，他还可以控制自己的理智，一会儿，他将不会给舒宁任何逃避和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