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南城王确是我南都府战神。”姜仲成随即把酒一杯,恭贺南城王彭振锋。
“大王与天威侯实在谬赞。”
这时,主桌前一员身着红底麒麟纹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此人身高体大,一脸扎髯胡须,龙眉虎目,神似凶猛睚眦,正是“岭南苍龙”彭振锋。他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厅内群臣也将杯中酒水饮尽,以贺彭振锋凯旋。
“此番征西,彭某虽是取胜,却乃非战之功。全是我南都军军威所致,才令西都王言守江甘愿俯首称臣,若论功劳,大王应居首功。”
彭振锋甚是自谦,引得姜仲成也十分高兴,他又一连敬上三杯酒,也给足了彭振锋面子。
“天都府归附,西都府臣服,新都府与王后乃是本家远亲,也欲与我交好,中都府势单力孤,不足为惧。如今只剩下北都府邵永康负隅顽抗。”主桌中又有一人发话,此人相貌俊朗,仪表堂堂,正是南都府外务总督汪俊成。
“汪总督此言差矣,”这时又一银鬓老者发言,此人虽年逾花甲,却苍髯如戟、燕颔虎颈,甚是威严,正是南都府大殿帅“大貔貅”秦太霄。“北都军虽势大,可能争善战者远不及我南都府。反倒是西边长州府贼匪,虽然势小,可却治军严明,善战者无数,实为大患。”
“不错,长州贼匪确是本王心腹大患。”姜仲成也长叹一声。
“大王,长州贼匪本是乌合之众,谈何忧患?”汪俊成又道。“即是担忧其势力壮大,不如再遣人征伐便是。”
“今日是替南城王庆功,不如不谈国事,免得扰了兴致,大王意下如何?”宋玉盈劝道。
姜仲成点头赞同,随即面向云若倾,笑道:“我闻云爱卿尚有一女,倾国倾城且才智不输须眉,可有其事?”
“大王谬赞,下臣确有一女,名唤游裳。”云若倾回头望去,只见云游裳站起身子,确实仪态万千,国色天姿。
“果然是美人。”云游裳站起身子,不仅姜仲成赞叹,宾客席上也是赞叹声也此起彼伏。
这时,一直默而不语的焦恒突然起身,笑道:“大王,臣斗胆提一建议。”
“焦爱卿但说无妨。”
“我闻南城王有一子,也是一表人才,尚未婚嫁。不如,由大王赐婚,让云兄爱女与南城王独子喜结连理,岂不妙哉?”
“甚妙,南城王,令郎可在?”姜仲成拍拍彭振锋肩膀问道。
“犬子今日也随臣而至,”彭振锋随即站起身子一声呼唤,铿锵有力。“无畏,快快参见大王。”
随之,便见主桌右侧的上宾桌席上站起一人,正是“岭南苍龙”彭振锋之子彭无畏。众人皆观于他,此子果然仪表不俗,眉宇堂堂,飒爽英姿,绝不折其父威名。彭无畏起身参拜姜仲成和宋玉盈,因他与焦恒也是亲戚,便又谢过了这个姑父。姜仲成虽觉此意甚妙,但却也不愿勉强双方,他还是先征求了婚嫁双方的意愿。这彭无畏仪表堂堂,云游裳沉鱼落雁,他二人互看了两眼都算是看对了眼,纷纷点头赞同。尤其这云游裳,一想到若是云彭两家喜结连理,他日在南都府呼风唤雨,绝比在天都府畅快。
“甚好,既然如此,本王特此赐婚,两位爱卿当择吉日为这对佳人完婚。”
彭振锋和云若倾相视一笑,一起举杯拜谢姜仲成。这时,彭无畏突然再次向前叩拜,众人疑惑,皆起身观望。只听得他谢过了姜仲成后,竟再向南都王提出一个请求,令众人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