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逢万古迍难,岂料是灾兆之始。散得族亲两难聚,今朝路往何处?
深悉前路多舛,怎知那后方虎狼。奈何里外皆魍魉,明日凭何手段?
窗外细雨哗哗落地,就犹如在宣泄着上苍的忧郁,与之相映的便是司喻慈的心境,她蜷缩于床头,泪流满面。看着自己白皙的肌肤,又瞟到放置在桌上一把钢刀,她恨不得立即将自己割得体无完肤。可一想到城外的营帐内,自己的弟弟妹妹还在等着自己,她不能死,至少此刻,她必须要活下去。司喻慈又看看正立于门前、已经整理好衣衫的那个人面禽兽,他是云家的二公子,但在她心中,他不过是个毫无人性的畜生,他甚至于不顾她与他大哥云杰苍之间人所共知的亲密关系,而做出了人神共愤的兽行。
离开屋子时,云杰穹又用他那淫邪般的目光盯着床上衣不蔽体的司喻慈,接着发出了一阵淫笑声,便踏出房门。他刚一踏出房门,正好撞上匆匆而来的云游裳,她面色不悦,似乎是冲着云杰穹而来。
“二哥,我听说你借爹的名义传唤司喻慈见你?”
“哦,我有点事情要问下她。”云杰穹略显慌张,胡乱编了个理由。
云游裳一脸狐疑,同时挪步至窗前,一见房中司喻慈正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床头,浑身上下没披着半件衣裳,她便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哥做的好事。
“二哥,这就是你的有点事情?”云游裳瞪圆眼睛质问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们司家已经衰败,我玩一玩又如何?”
“司喻慈与大哥什么关系你莫非不知?此事若传出去,你要我们云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云游裳长叹口气,脸色十分难看。“大哥下落不明,爹为此事已经郁郁寡欢,若让他知道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他岂能饶你?而且,我们现在还滞留北都府境内,北都军正和南都军交战,我们能否顺利抵达南都城还是未知数。我当初之所以带上司家的人,就是考虑到借着司家在华洲的威望,绝对有助于我们顺利抵达南都城。如今你搞出这么荒唐的事,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此事传开,我们云家的名声扫地不说,将来如何在南都城立足也是问题。”
“大哥自己要留在天都城,螳臂当车,估计也凶多吉何况一个叛臣的家族,有何威望?”云杰穹只感到他妹妹的气生得莫名其妙,一时口不择言。新乐文l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