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府征集军粮已然引发了不少民怨,几天下来发生几次兵民冲突。天都府上下忙于撤离,无暇顾及这些民乱,不过对于内海王云若倾的进谏,天都王张浩平还是草草做出了批示。
霸下营一连两日一石粮草也没征收,第二日甚至直接呆在了营房之内,而司喻仁则整日在外奔波,众人也不清楚他在忙什么要务,直到黄昏之时才赶到营房之中。这两天,瀛洲军每日都在逼近。今日一早,据斥候传讯,瀛洲军已经在天都城外不足一里的地方驻扎。正午时分,竟有瀛洲使节入城传信,要求兵马入城搜寻一个瀛洲重犯,这分明就是荒谬的说辞,无理的要求。城中人人自危,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战势在必行。
“大哥,我听说瀛洲军已经逼近天都府。”王君豪见司喻仁赶回营房,赶紧上前询问。
“不错,”司喻仁点头应道,接着大呼一声,所有将士都立时看向他。“弟兄们,瀛洲恶鬼就在城下,或许明早、或许今晚,我们随时可能开战。大伙填饱肚子,今夜莫要离去,全在营房听候我的号令。”
众将士齐声响应,纷纷亮出兵刃,打算随时应战。正当此时,突然有一队人马从门外闯入,为首的正是“关北神鹰”孔哲和他的副将梁武,这二人引着十几个禁卫军闯入,看面相便知来者不善,令霸下营的将士一时间不知所措。
“孔将军,你们来此有何要事?”司喻仁问道。
“司大将军,你们不去征粮,怎么天天呆在营房里啊?”梁武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
“这是我歩军营的事,轮不到梁将军来管吧!”
“我是管不着,不过大王有令,撤下你霸下营步军将校的职位,由我们孔将军暂时接管。”
“放你妈个狗屁。”秦怒横起铁剑,直走向前。“老子早就不是霸下营的人,除了我大哥,我谁都不听。”
其余将士跟随着秦怒一起横起兵刃,个个气势汹汹。
梁武也是脾气暴烈,本欲拔刀和秦怒火拼,却被孔哲一个眼神压下。
“司将军,你不会要违抗王令吧?”孔哲低声问道。
司喻仁也把秦怒等人手中的兵刃按下,低声回应道:“如果天都府肯出城迎战瀛洲军,我便让弟兄们跟着孔将军若是孔将军自己打算出城迎战瀛洲军,我也让弟兄们跟着将军若是你们都打算撤离天都府,今天弟兄们就全都不是霸下营的人了。”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我都是将领,将领就要服从上级的命令。如果司将军还打算抗命,”孔哲缓缓抽出腰间钢刀。“那今日就休怪孔某无礼了。”
“既然如此,在下也想领教领教关北神鹰的刀法。”司喻仁冷冷一笑,跟着也拔出腰间钢刀。“今天咱们也别殃及他人,就咱俩一个对一个。”
“司长空的儿子果然有种,好,咱们一个对一个。”
这二人都是武艺卓绝的强人,眼见是一场恶战,其他将士手心都直冒冷汗。梁武一向看司家的人不顺眼,但是听闻司喻仁的名号,纵使他对孔哲信心十足,也不禁有点担心。司喻仁和孔哲提着刀率先走出房门,直接走到院子正中央,其余将士跟着出去围在了歩军营的院落周围。司喻仁和孔哲针锋相对,两人先是活动了一下关节,跟着全都提起了钢刀,瞪着对方怒喝一声,便挥刀往对方面门劈去。
“不好了!”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