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宁嘟囔着:“这人真奇怪。”
她见阮羡羡愣在原地,推了她一下:“愣着干嘛,要不要去找个医馆给你包扎一下手啊?”
阮羡羡沉思片刻后道出:“这个人虽然让我们找他要药费,可是却没说他住在哪里,我白受伤了!”
曹永宁一拍额头:“对啊!现在找人去追上他吧。”
阮羡羡噘嘴:“算了,也不要紧。”
许是因为阮羡羡受伤了,曹永宁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匆匆吵着累了要回府。
待回到于府,曹永宁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天的事别说出去!不然……舅舅要是怪我了,我就跟你势不两立,哼!”
小姑娘发了一通狠话走了。
阮羡羡没放心上,看着手心中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痕,她回房以后掏出渔船夫妇赠送的薄荷膏均匀地涂在了伤处。
清凉的味道顿时弥散出来,阮羡羡靠在桌子上看窗子外的月亮。
不知道萧朝宗走到哪里了,他什么时候才来梁官城,他有在找自己吗?
次日,梁官城驿馆中有些不太平。
只见那夜的红衣少年此时也是一袭朱色衣袍,他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问道身边的侍卫:“你说是不是我上次那个背影不够帅?”
侍卫一愣,忙溜须拍马:“世子爷一直很帅。”
容珩一个掀桌:“那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她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真是奇了怪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抗小爷我的魅力,她居然!居然不来!?”
冒着风险出了风头救下的女子,竟然对他毫无兴趣,甚至没有来他住的驿站打听。
要知道,他容珩在南陈可是走哪儿都被人吹捧,无数少女激动地流泪昏倒都是有的,谁知在这里他却撞上硬钉子了!?
侍卫有些无语,试探着说:“可是世子爷,那天您也没有留下您的去处,就算那位姑娘想找你说理也找不到地方。”
容珩一愣:“我竟没说?”
侍卫点头。
容珩朝他头上给了一巴掌:“那你怎么不早说!”
就是嘛,不可能没有女人不拜倒在他的俊朗下,一定是对方想找他但苦于不知道他在哪儿。
容珩一撩袍子:“走吧,去于府看看,我记得她是于太守的义女。”
侍卫连忙追上:“世子这次来江南并没有表明身份,咱们要如何向于太守开口?”
容珩想了想:“就让使臣出面吧,我依旧跟在后面。”
阮羡羡本来在院子里感伤,距离她跟萧朝宗分别已经有五六日了,怎么还是没听说他进城的消息。
萧朝宗不会干脆打道回府了吧?!
此时婢女来传,说是于太守请阮羡羡到前厅见客。
阮羡羡倒是很疑惑,她谁也不认识,有什么客人要见。难道于太守又打算把她介绍个什么大人认识?
等她到前厅的时候,听见南陈使臣的声音传来。
“听说太守大人府上的大小姐前两天在街市上制服了一匹烈马。那马是我们从南陈带来的,也不知怎的突然发狂,险些伤了百姓们。好在大小姐勇气可嘉,帮我制住了那匹疯马,还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我这次来,是为了赔罪和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