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何宇和大黑在八达镇一家饭馆吃晚饭,穿戴花哨的小卷毛被人误认为男宠,正在被搭讪中。
简单介绍,听到白毛少年自称家养后,元婴修士有些遗憾,可听到从未出过门,又有些不想放弃,毕竟这年头,什么都没见过的单纯尤物已经十分稀少了。
这时,大黑吃光了最后一只烧鹅,点头示意:可以结账了。
杨何宇叫来伙计算帐,这里的流通货币只有灵石一种,感觉就像:上品、中品、下品分别代表一百元、十元、一元。但好在上品灵石购买力超强,这顿饭花了不到五十上灵,不然一顿饭吃个几千上品灵石,爱钱卷毛就要抓狂了。
元婴修士一旁看着第一次出门的白发少年学着结账、学着给小费,怎么看都觉得有趣。见黑衣修士起身要走,连忙招呼道:“这位黑衣兄台真是惜字如金啊!在下姓布,大家都叫我布少,不知兄台贵姓?”这黑衣修士个子真高。
大黑缓缓转身:“黑!”
“……”布少古怪的笑道:“黑兄!不知黑兄弟接下来去哪快活?”
大黑沉默两秒:“美肴馆。”
还是饭馆啊?布少再次古怪的笑道:“黑兄弟既然带人出来玩,怎么只顾着吃啊?别冷落了这么可爱的少年嘛!”
大黑无声看过来,隔着鹰头面具不知什么表情。
布少继续说道:“本少知道一家店,胭脂水粉、香薰绸缎,应有尽有……”伸头压低声音:“还有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儿!黑兄弟不如带人亲自挑选一番?”说着,挑挑眉毛打暗语。
大黑再次沉默两秒,问道:“你说的店卖食物吗?”
布少:“不卖。”
大黑:“那不去。”
布少皱起眉头,心想:这个家伙真是饭缸,满脑子都是吃。看着花衣白发少年低头跟着黑吃货离开,布少对身后的冷面保镖道:“麻哥,你觉得那个黑大个实力如何?”
麻哥微微皱眉道:“说不好,那家伙气息很不寻常,像修练邪法的。少爷,魔修手段诡异,您不会是想……”
布少撇嘴道:“本少想着你若是觉得那个傻大个好对付,就把白发少年抢过来,若是不好对付,那就算了,只是可惜了那鲜嫩的小倌……”回头一瞅:“哎呦哎呦!我的才晴妹妹怎么哭了?”
浓妆女子撅起小嘴道:“茂盛哥你老想着别人,心里没有人家……”
布少:“不会不会!才晴妹妹在本少心里是第一位,谁也抢不走这个位置!”
浓妆女子擦着眼泪:“真的?”
布少:“当然,本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
浓妆女子:“呵呵呵……茂盛哥真好!”
布少:“不哭啦?那本少带你去玩,说,想去哪?”
浓妆女子:“我要买锦缎做衣裳!”
布少:“好好好!咱去买锦缎,买最漂亮的锦缎……”
麻哥跟在后边小声道:“少爷,那白衣少年……”
布少摆摆手,示意以后再说。怀里的女子却微微皱眉,但马上藏起不悦的表情。
换家店吃了一顿后,黑白二人找客栈住。不知是天色太晚,还是镇上往来的人太多,二人一连走了几家客栈,都满员。
问过最后一家,杨何宇二话不说,拉着大黑朝外走。门口刚好撞见那带女伴保镖佣人的布少。
再次见面,布少貌似开心的笑道:“哎呦!真是缘分,又见面了,这么晚二位还要逛街啊?”
大黑依旧不语,杨何宇回头不悲不喜的说:“客房满员,我们打算在镇外过夜。”
布少古怪道:“黑兄弟,带人出门怎么也不早定房间?如今却要镇外搭帐篷?”
依旧是白发少年接话:“我们不搭帐篷,睡树上就行。”
这二人是什么原始动物??布少差点被噎死,咳了两声,笑道:“小美人真爱说笑,你这么柔弱,怎么能睡在树上?”
杨何宇:“布公子的意思是?”
哎呦!布公子叫的真好听!布少满脸得意道:“今日八达镇来往修士甚多,客房紧张,本少今早来时在清静客栈订了两个双人间,不如让与二位一间?”
杨何宇:“这怎么好意思呢……”
布少朝旁边的佣人抬抬下巴,后者连忙拿出两壶酒和两份包装整齐的卤味。布少笑道:“本少素来喜欢结交朋友,二位若是赏脸,今晚与本少喝酒谈天,总好过树上过夜吧?”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杨何宇暗中撇嘴,抬眼瞧见大黑那穿透面具扫描卤味的目光,温柔的笑道:“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今晚求布公子收留了。”
白发少年甜甜的声音都快勾出布少的馋虫了,一边抬袖子遮挡怀中美女怨毒的目光,一边笑道:“一间客房而已,不敢谈收留二字,二位,请!”
“布公子请!”白发少年说话举止处处透着乖巧,牵着吃货主子,跟着布少一行,朝清静客栈走去。
居住仙界的修士这些年发展下来,虽说布阵材料缺失导致阵法失传,但符咒发展不错。不少客栈修在繁华的街上,为了防止杂音干扰客人休息,室内木柱上都刻了很多隔音的符文,与装饰雕刻融为一体,既美观又实用。
清静客栈是座三层的木楼,外部装饰清新典雅,内部装饰注重细节点缀,处处透着清静雅致。
来到三层楼某房门外,布少的佣人打开房门,立在一旁。布少带着美女走进屋子,一边走一边说:“公立镇客栈的客流量大,装修装饰繁琐易坏,这个清静客栈的三楼雅间就算八达镇最好的房了。只是跟我们宗的玉山城客栈没法比。”
杨何宇:“玉山城?”有直属城池的宗门是上七宗。
布少:“本少是玉山门弟子,还没请教黑兄弟何门何派啊?”
瞎编出假,杨何宇摘了面具,满脸遗憾道:“我大哥幼时曾染恶疾,智力有损,我家老爷怕他进了宗门被欺负,就一直在家看着修习功法,小子正是当初老爷买给大哥的玩伴。”
布少一边点头,一边心中搜索:各大世家中哪家姓黑?算了,反正这黑大个看着是有点呆,不会是乱说的吧?
说话间,布少的佣人早将屋内桌椅摆好,酒壶酒杯摆上、卤味口袋打开,整齐摆在盘中,一旁站好。冷面保镖一直降低存在感,保持站在布少背后三米内。
卤味和酒一边一份,黑白二人与布少美女相对而坐。布少端起酒杯道:“来,本少敬黑兄弟一杯!”
大黑满眼卤味,理都不理。杨何宇拿起酒杯道:“我大哥从不饮酒,所以这酒由小子代饮。”说完,一饮而尽。酒里有药,小卷毛不动声色,继续倒酒。
之前饭馆就看出黑饭桶只吃菜不饮酒,所以布少笑笑,抬杯饮尽,怀里的美女赶紧满上。接下来的交谈中,以布少主说,杨何宇偶尔表现得天真无知,时不时崇拜一下,而大黑则是降低速度,不停的往嘴里塞卤味。
半小时后,大黑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杨何宇晕晕乎乎的说道:“小子今日喝得有点多……怕是不能陪布公子了……”说完靠着大黑睡去。
“小美人?小美人??黑兄弟?”布少推推这个,拍拍那个,见这黑白二人睡死,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回头道:“我说这迷无痕是不是放少了?不是说出窍修士十分钟必睡吗?害我侃了半小时,累死了。”
旁边佣人连忙低头道:“少爷,这迷无痕小人可是放了五人份的药量,可能是这黑饭桶食肠过于宽大,冲了药效……”
布少点头,看向白毛少年道:“姑且算你说的有理,那酒里的春情动总该按时起效吧?”
佣人道:“回少爷,春情动药效在食用者熟睡后,十分钟内起效。”
布少:“哎呦!那得快点把人搬我屋去啊!晚了本少准备不及,岂不坏了兴致?”回头:“麻哥,把这白发少年搬我屋去……哎呦!我的才晴妹妹,怎么又撅起小嘴了?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嘛!”
浓妆女子:“茂盛哥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不喜欢我了?”
布少:“没有没有!我对才晴妹妹可是真心的!”
浓妆女子一指地上的白卷毛:“那他呢?”
布少:“他是尝鲜,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
浓妆女子:“是吗?”
布少:“是是是!只要才晴妹妹今晚乖,本少明日送你灵木香车一套,让你想去哪就去哪!”
浓妆女子撇嘴道:“还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赎我,我能去哪?”
布少满脸赔笑:“才晴妹妹赎金有点多,本少还要凑凑……”
“吵死了!有完没完!?”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屋内一阵黑风席卷,吹灭屋内所有香灯。
“什么?哎呀!”
“少爷!啊!”
“有刺……”
几个乱七八糟的声音过后,地上一个微弱闪动的小油灯亮起,不明情况的布少终于看清了黑屋内的状况:自己被卸了胳膊反捆手脚靠着桌子腿。保镖更惨,四肢都被卸了,反捆在地上不能动,佣人和女子背靠背捆在一起,嘴里堵了包卤味的油纸团,扔在屋子角落。
再看眼前,哪里是黑吃货和白美人?一个满眼锃亮的白毛怪物正蹲在油灯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这边,身后那个鹰头大个子不停的打圈飘动。整个屋里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和压迫感。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