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阿离上楼。”
口吻里没有命令,也没有情感。
温念轻咬住了自己的唇,抱着宴离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她却能从宴靳南的语气中想象到他的表情。
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她面对了五年。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按照以往的她应该立马退下去才是。
但今天她突然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扔掉的药瓶子,婆婆说,让她生下宴离是丢了宴家的人。
那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
因为觉得丢人,所以一直骗她吃避孕药,尽管他们五年来房事寥寥可数。
“嗯?”
宴靳南居高临下,墨色的碎饭散落额前遮挡了一半的长眸。
他看着温念因为眼睛无神而显得茫然的表情,忽而皱了眉头。
“不去么?”
平日里乖顺温和的温念,今天不知怎么似乎有些奇怪的抵触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靳南啊,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现在温念是仗着你宠溺阿离,阿离又离不开她,在宴家是越来越嚣张了。”
江月欣清楚宴靳南对温念没什么感情,所以自然不认为他会温念说话,干脆又阴阳怪气地添了一把火。
“啊啊。”
软糯的童声将温念拉回了现实,她摸了摸怀中孩子的脑袋,慌忙垂下了脑袋:“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