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根面,刺溜刺溜,连菜带面,吃起来方便极了。
“这个面弹牙!”
“这个酱香,喷香,倍儿香!”
“还有码上的这黄瓜丝怎么这么爽口?”
“葱香始终,还有层次感,怎么做到的?”
三位评委连菜带面全部吃得干干净净的,又想不明白,不自觉的去刮碗壁上的酱料。
“葱油熬的很好,保持了葱的熟香,还有生葱的甜味,一生一熟呼应的很好,太好吃了。”
“还有这个炸酱,里面的肉粒儿吃起来很有质感,焦香酥脆的是油炸,软嫩多汁儿的瘦肉粒儿,杨大厨居然是把五花肉的肥肉和瘦肉分开了?这刀法简直冲破人类的想象。”
什么是五花肉?
肥瘦相间,两者难以分离,这才是五花肉。
想要把五花肉的肥瘦分清楚,考验眼力,更考验刀工。
“把五花肉的肥瘦分开了?”足利健次郎惊讶张大嘴巴,长久的合不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是不是吃错了?”
平均年龄只有四十五岁的三位评委,最老的路老也只有五十岁。
“何国这小子去请我们时,乖得跟三孙子似的,现在这嘴脸是在干什么?”
足利健次郎跑到杨松的灶台边:“给我尝尝你做得炸酱。”
杨松皱眉,不想给。
“别装糊涂,我看到你炸了很多,都收到那个陶瓷罐子里了。”他指着旁边那足足七百毫升的瓷瓶罐子。
杨松:“可以给你尝,不过不能免费。”
“凭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尝我的炸酱。”足利健次郎也做得有多的,就是为了待会儿赢了之后装逼。
“给你,尝尝什么是冠军炸酱!”他打算赢了之后装逼。
杨松:“在华夏,不流行吃白食。”
足利健次郎气死了:“多少钱?我给你。”
他拿出钱包,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
杨松:“现金只收软妹币。”
“我没有!”他冲杨松大吼。
“刷卡,或者手机转账都可以。”
足利健次郎没办法手机转账,他刷卡,陈明利落的把机送上来。
“六百块,谢谢。”杨松说着,挖了一勺子酱放进碗里,递给足利健次郎。
陈明抽抽嘴角:松哥有点黑啊。
足利健次郎把酱塞进嘴里,正要不管不顾的发出一声轻嗤,再说两句尖锐的风凉话。
他愣住了,像是被连环闪电劈中了一样。
“这个炸酱,酱香浓郁,猪肉粒散发的香,让人忍不住咀嚼肉粒儿,脆爽多汁儿的肉经过咀嚼,和更加厚重的黄豆酱达到了完美的统一,紧接着是微甜的洋葱和葱粒儿,还有深藏其中的葱油,很爽口很香,怎么能这么爽口这么想?”
这让足利健次郎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是在乡下,他的奶奶总是会为他做炸酱面,从田地里拔起的青葱,带着的露珠,像是晶莹的珍珠,晶莹剔透,猪肉买的是早上刚杀好,井水泡着冰块儿冰着猪肉。
在外面疯跑了满身汗的足利健次郎,每次都能干掉一大碗。
“这个酱居然有我童年奶奶的味道。”
足利健次郎的眼睛湿润了。
他的奶奶未必能有本事把五花肉的肥肉和瘦肉分切的本事,只是童年奶奶炸酱面的味道,是足利健次郎记忆里最美好的味道。
只有杨松榨出来的酱,才能唤醒的美好记忆。
“那又怎么样?酱料炸的好,不代表你就赢了,别忘了,炸酱面除了酱料,还有面,我这次的面比你做得好,评委们已经夸赞过了!”
足利健次郎又道:“而且我对火候的把握更为精准,酱料刚煮好,就浇在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