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姨?到底发了什么事?您说的不能‘再’出事,是什么意思?”上官燕红追问道。
“回去之后,三先生自然会跟你说明白。”申碧莲依然回答得那么生硬。
“三先生……”上官燕红低声嘀咕着。
又是自己的三叔。
以前的时候,她还没觉得自己的三叔上官腾护有什么古怪之处,有时在魔法修行一途上,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她还会虚心向上官腾护讨教,并且在得到了上官腾护的耐心教导之后,上官燕红都会开心地表示答谢。
然后,自从她离开了燕京老家,到羊城求学的这两年来,上官燕红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三叔有些不妥。
三叔似乎表现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神秘,而且屡次干涉她的个人婚恋自由,更令上官燕红感到很是困扰和不满。
如今,申碧莲突然找到她,并且以如此强势的态度要带她回去,当上官燕红询问是什么原因时,申碧莲又不肯如实回答,这些事,毫无疑问必然都是三叔授意的;这让上官燕红感觉到极不舒服。
安静片刻之后,上官燕红又问:“申姨,我们的目的地,突然从总公司改成了晚秋山庄,您告诉了贱男……嗯,您告诉了赵飞没有?”
“告诉那个小杂种干什么?”申碧莲毫不掩饰地冷冷道。
“什么?”上官燕红惊讶了,“你刚才说赵飞是什么?”
“没什么,大小姐,您还年轻,涉世未深,我这是在保护您,千万不要被人骗了。”
“什么被人骗了?赵飞是我男朋友,不是什么小杂种,更不是骗子!”
“大小姐,您醒醒吧!那个小杂种只是妄想攀龙附凤的垃圾,他根本配不您。请以后别再说这种自降身价的话。”
听到申碧莲这么说,上官燕红娇躯一颤。
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所以,你们故意在赵飞面前说要带我回总公司,也是为了骗他的?”上官燕红眼神凌厉,颤声问道。
“骗他?他也配?”申碧莲冷哼道,“现在那个小杂种,下辈子只能在病床上,忏悔他的无知和罪行了。”
“你、你们……对赵飞做了什么?”上官燕红立即朝着车门一缩,眼神充满警惕地质问着申碧莲。
“大小姐,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着想,请体谅我们和三先生的一片苦心。”
“体谅你个鬼!快停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燕红发出了一连串凄厉的惨嚎,但渐渐地她的声音便小了下去,直到最终消失。
因为就在上官燕红发怒的时候,申碧莲突然释放出她的钻石法师威压,顿时压得上官燕红喘不过气来,立即安静了。
可见申碧莲对于自己的威压控制得炉火纯青,将其完全禁限于汽车之内,并没有引起沿途的法力波动探测仪的反应;甚至,只是局限于她和上官燕红之间,就连正在前面开车的那位司机,也没有受到威压的半点影响。
“大小姐,现在可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希望您能清醒一点、成熟一点,对得起大先生和三先生对您的期待。”申碧莲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托起上官燕红的下巴。
行为举止,轻挑狂妄之极,却令人感受到一种根本无法作出半点挣扎的无力感。
此时的上官燕红,在感受到彷徨无助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到莫名的愤怒。
她说不出话,全身上下动弹不得,但看向申碧莲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恨意。
这让申碧莲突然有一种本不该存在的心悸。
明明眼前这少女,修为比她低那么多,在她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可是,申碧莲却偏偏从上官燕红身上,感受到危险。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法力波动,从上官燕红身上传来。
准确来说,这股突然出现的法力波动,来自于上官燕红的脑后,那个她在进入“红叶林”之前,赵飞送给她用来夹头发的鲨鱼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