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叔一家醒过来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
季叔既恼顾云卿的自作主张,又担心顾云卿的安危,也激动自己研究的独门迷药——三日醉药性果然强大。
季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里取出顾云卿塞的信,信的内容这样写到:
【干爹、干娘,展信佳,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猜想,我应该到东秦边境的军营了吧。
请原谅卿儿此番的无奈之举,虽然户籍文书上显示楚然大哥年长我一岁多,但我既已顶替了楚然大哥的身份,那么,我就有责任守护这个家。
撇开干爹的年纪不说,干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要真上了战场,那就只有送命的份了。
我不愿、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是楚然大哥还在的话,我想,他也不愿让干爹您上战场的吧。
所以,请原谅卿儿的不肖,不能在您二老身边尽孝了。
但,我若有幸平安归来,定让干爹、干娘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从此生活无忧!
望,干爹、干娘保重身体!不肖干儿子顾云卿,敬上!】
看完顾云卿信中内容的季叔和季婶,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
季婶呜咽的对着季叔说道:“相,相公,快,我们快把卿儿带回来,卿儿,她,她,她不能去啊,她会死的,会死的啊”说完,便抱着季叔哭了起来。
季叔回抱着自己的老伴,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语气嘶哑,摇着头回答:“没用的,没用的,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赶不上的,这个时候,应该快到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