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您现在这样百般示好、死缠烂打基本上没什么用。人嘛,只有独处的时候才有相好的机会。你看她那个师兄,像尊门神似的一天到晚杵在门口站岗,您纵然是再有心也没机会啊!”
高渐离嫌弃地瞅了他一眼,嘟囔道:“要不是看在她那个门神师兄的份上,我才懒得救她呢!”
“啥?”狗屠显然没听清刚才那句话。
“没什么,你接着说。”
“丹姑娘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只怕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山寨了,到那时再好的计策也不中用了。老大,当务之急是您得快点想个法子留住他们呐!”
高渐离这时恍然大悟,禁不住把自己脑门一拍:“对呀,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失策失策!”说着,使劲拍了拍狗屠的肩膀:“想不到你这狗头军师脑子还挺灵光的嘛!既如此,你就帮我合计合计,怎样才能把人留住?”
“嘿嘿,大当家过奖了……”狗屠憨憨地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瓜,“首先,硬留肯定是不行的。门神师兄功夫了得,他若是不干,谁都没办法,万一要是把人家给惹急了,咱们整个寨子都要遭殃。所以,咱们得想清楚,他们俩如今最缺什么?最好是他们缺的,咱们刚好能给。”
“缺钱?”高渐离不假思索道。
“哎呦,我的老大!”狗屠被他搞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就凭荆大侠那武功、那身手,在江湖上随便接个单杀个人,还愁没钱赚?!”
“照你这么说,他们俩啥都不缺,我还能给什么?”
狗屠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有一样东西他们俩绝对缺,而且这样东西,只有大当家您能给的了。”
又过了数日,姬丹的身子已经大好,便同荆轲一起向高渐离提出辞行。
高渐离倒也爽快,一口答应,不过提出要为他们两人办一场饯行宴。荆轲本不愿应允,然而毕竟在他人地盘上,也不好回绝,更何况黑风寨的人确实待他们二人礼遇有加。
眼看着姬丹答应下来,荆轲默认,高渐离便高高兴兴地命手下去张罗筵席了。
“你觉得,这个高渐离究竟如何?”赴宴的路上,姬丹指了指走在最前面带路的白衣男子。
荆轲抱剑走在她身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缺根筋。”
姬丹笑了:“我是说他的为人。”
“肯定不是坏人。”
姬丹点头:“你和我的感觉差不多,可我总觉得这个人罢了,毕竟帮过我们,背后不能与人是非。”
姬丹没有说的是,她总觉得高渐离的背后有些名堂,特别是那身白鱼服,她可不相信拥有此物者只是区区一个土匪头子。
饯行宴办得十分盛大,全寨的弟兄都参加了。
高渐离坐于正中间一个最大的虎皮高座上,狗屠等几个骨干头目按资历依次落座。
姬丹和荆轲则被奉为座上宾,看着琳琅满目的山珍野味,她面向高渐离举起杯盏:“小女子病体初愈,不可饮酒,今以茶代酒先敬高大当家!我与师兄在此叨扰多日,承蒙高大当家关照,明日我们便会启程离开。此去经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当后会有期,有缘再聚。”
“好,那就借丹姑娘吉言!”高渐离亦爽快地举碗一饮而尽,然后无比豪气地一抹嘴,“此番与二位结识,实乃三生有幸,不知二位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可有用得着高某的地方?”
“高大当家有心了,只是我与师妹早已约好去山下各处走走,寻处薄田盖间草屋,平日种地打猎,倒也过得去。”荆轲只当是场面上的话,何况他本不欲欠他人人情,若非姬丹的身体需要休养,他也不会在山寨里逗留这么长时间。
高渐离点头:“听上去似乎不错,不过荆兄确定你们能过得上安稳日子吗?”
荆轲微微皱眉,这人总是一副自来熟的架势,一口一个“荆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俩早就义结金兰、称兄道弟了呢。
“荆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既为黄金台第一暗卫,这位丹姑娘又是你的师妹,想必也与黄金台渊源颇深。实不相瞒,荆兄叛逃的消息已传遍整个江湖,七国之中人尽皆知。恕高某直言,像黄金台那样的组织,会轻易放过你们吗?”高渐离边说边为自己又添上满满一碗陈酿。
姬丹未发一言,陷入了沉思。
世道纷乱,确实并非他们想与世无争就能获得安宁。
想到这,她起身向高渐离一拱手:“那么还请高大当家为我们指条明路。”
高渐离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当,只是提个建议。以二位这一身本事,谋生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安身。鄙寨虽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胜在偏僻隐蔽,二位在此长住方为上佳之选。”
提示:这篇是纯言情文,没有,望周知。高渐离与荆轲不是,两人都是直男,小高对轲大纯粹是欣赏仰慕,想交个朋友,也想为山寨招揽人才。提前说明一下,希望大家不要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