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的第二个关于同一个事情的重要会议召开了,话题只有一个,以何种方式能够很有效的在短期内大量消耗敌人的必须物资,如粮食和药品?
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开战,因为战争的消耗能力是最强的。但是眼下这种状况开战的话,有一个几乎无法避免的糟糕情况,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高额代价,可这恰恰是任欲诺最不想要看到的第二个办法是派一批高手潜进以西山,找到他们的粮食药品储备库,直接一把火统统烧了。
最终大家觉得这个办法好,直接了当,最重要的是即使失败了付出的代价会低很多。
办法决定了,接下来就要选定这支特殊小股部队的成员和组长了,最终任欲诺提出并决定,组长人选有她的近身卫队掌队、也是她的武习教师之一的计宇担任,对此任务和任命计宇平淡的拱手领命。
再有就是队员人选了,任欲诺让计宇推荐,计宇却说,他所知道的适合此项行动的人,大都在公主的近身卫队当中,倘若将这些人带去执行这个任务,公主的近身保卫必然会减弱,那样对公主的安全会很不利,因此他不建议在公主的近身卫队中挑选。
任欲诺哈哈一笑,毫无所畏道:“计师父不必担心,我身在庄城之中,周围甲卫众多,且本公主本身也不是一块软弱可欺的软豆腐,安全上面计师父就不用担心了,能完成此项潜进以西山、焚毁敌寇良药储备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杨樰面显忧色道:“公主,这样做的话,别的臣都不担心,唯有一点,以西山内,从今年开始仿佛突然多出了个绝顶高手,此人来去无踪,入我庄城犹如平地,本年已经到我庄城来了几次了,每次不是杀官便是盗取情报,搞得臣和桃将军是头痛不已,可就是拿此人毫无办法,臣担心,万一他胆大包天前来对公主不利,而此时恰逢计大人不在……”
任欲诺:“哦,还有这样的人?倒是不知此人元魂之力几层,身手究竟如何?”
桃德藩禀手道:“公主,此贼甚为狂妄,第一次到庄城闹事便公然留下了自己的名号扁贝壳儿。”
“扁贝壳儿?呵呵,蛮奇怪的名字嘛。”
“是的公主,扁贝壳儿定不是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的元魂之力究竟几层也无人知晓,然此人的轻功堪称绝顶,至今为止,我们竟连他的身形样貌性别都不知道。”
计宇禀道:“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公主切切三思,一旦公主安危稍有差池,我等皆万死难赎其罪。”
“公主三思……”
“不,我意已决,绝不会更改,”众人齐声劝阻被任欲诺断然拒绝,“各位,本公主奉王命来庄城解决庄城匪患问题,岂能没有任何危险,如因此事我便放弃计划,那我还不如早日卷起铺盖滚回龙都城,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议。计师父,你尽快将人手选定好,做些准备,便开始行动,记住,只要对此次行动的成功有意,不论他是谁什么职位,都可挑选使用。”
“臣,领命。”
计宇奉命组织这支特殊小股部队。任欲诺侧开始忙着在以西山周围画出一个范围,密布眼线盯住这些地方良药等物的买卖情况。
为求保密,她没有告知范围内各城镇的所在官员以及动用官府的力量,而是直接命贺忠凌和桃德藩挑选军中士卒乔装改扮奔赴各地执行此项任务。
万事俱备,只待计宇特殊小部队的组成出发。
第二天一早,简青竹正和任欲诺闲话,见计宇带着三个人来见任欲诺,任欲诺微一怔,
“怎么,就你们四个人?”
简青竹认得,计宇身后的三个人都是他自己平时的部下。
“公主,这种事情,人少恰恰是优处。”
任欲诺点头,正待问些行动的细节准备问题,这时,一个低品级官员从门外走来,简青竹看去,见他垂首、进门、跪地、禀报,一套动作规规矩矩,透显着小心翼翼。
“公主,下官和召,有事禀报公主。”
任欲诺:“和召,你好像是庄城负责巡查城内治安的官员吧,本公主至庄城已有两日了,你怎么今日才露面呀?是不是治安搞得不好,怕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任欲诺态度温言和煦,带着几分玩笑之意,和召却急忙叩头请罪,
“公主恕罪,下臣并非不知礼数,刻意不来向公主见礼听询,只是……”
简青竹听任欲诺说过,这是因为杨樰有意为之。
任欲诺挥手笑道:“好了好了,本公主只是开个玩笑,不必紧张,起来吧。和召,你有何事要禀报本公主啊?”
“公主,有贼人在城中街市上悬了一颗人头,人头疑是庄城以东某镇驻军的一个送信兵,人头上面用血水贴着两封信件,一封是庄城以东某镇驻军向庄城请调良需的请命军报,另一封……上面写着乃是给公主殿下您的,因而下臣特来禀报公主。”
“哦,给我的?信在何处?”
“公主,便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