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应该说,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不能排除简青竹与前豫亲王府有关的可能性,但是这中间有个问题说不通。”
“二哥,什么问题?”
任冲云说:“我们大胆地假设,简青竹是任阁的孩子,那么有简青竹这样一个后人,对于仅剩任阁一人的整个龙都城皇族来说,即使简青竹生的不够光彩,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他们绝不可能隐藏这个孩子的消息,特别是在任阁死了以后,只要王府的臣子们将其推出来,即使当时的简青竹未满三周,她也是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可是没有,不仅没有,汪兰兰等人更是将其藏了起来,坐视龙都城被洛伊城皇族接管,任阁的臣下们更是无一人提及这个孩子,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这不是很奇怪吗?”
豫亲王沉默了片刻:“当年豫亲王任阁暴毙,一时间人心惶惶,玉梁城皇族有乘虚而入之嫌,亏得王渊识大体,代表龙都城群臣恭请皇帝陛下颁旨接管龙都城,我当年奉旨率军前来统管龙都城军政事务,只知道任阁死的似乎并不正常,因为这个,我洛伊城皇族扛下了这个百口莫辩的黑锅,至今无法予人解释,任阁的那些旧臣中,认定任阁之死,乃我们所为的人,至今与我们心存芥蒂,难以消除,倘若当年任阁当真有一男半女留下,他们断然不会匿而不提,因而王渊怀疑简青竹与前豫亲王府有关,”任责摇摇头,“这让我很难相信。”
任冲云说:“如此说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简青竹的确与前豫亲王任阁有关,只是当时因为某种我们现在不可知的原因,迫不得已,被她们藏匿了起来二,汪兰兰章新霞她们,的确不知道简青竹的身份,她们收养简青竹,纯粹只是一个巧合。”
任责说:“说她们完全不知情,与简青竹毫无其他的干系,她们收养简青竹,完全只是一个巧合,这实在是太牵强,太难让人相信了。”
任欲诺说:“王叔,二哥,皇族史料中有记载,距今二十几年前,皇族曾不慎夭折过一个孩子,有一次母亲到洛伊城皇宫看我们,我曾问过她,母亲的回答很奇怪,让我感觉好像那个孩子不是夭折的,而是……失踪了?王叔……”
“欲儿,皇族曾经的确失去过一个孩子,但不论那孩子是生是死,都绝不可能是简青竹。”
“为什么如此肯定?”
任责说:“欲儿,你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但王叔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今日的简青竹,绝对与当年皇族失去的那孩子无关,至于为何?我只能告诉你们,那是我们洛伊城皇族的一处伤疤,不要再提起了,简青竹的事情,应该把重点放在汪兰兰和章新霞的身上,下午你们亲自盯着,仔仔细细的查一查,看看她有没有龙魂,丝毫不差的弄准了以后我再向陛下密奏。”
“是。”
任欲诺不知道多年前皇族的那个孩子是谁失去的,怎么失去的,但王叔既然如此断定的说那孩子不可能是简青竹,肯定自有其道理,因而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她正要离开房间,却被王叔任责留下了,她以为王叔任责是有别的什么要紧的话要跟他们说呢,于是认认真真的听着,不想任责顿了片刻,头一句话就是。
“任冲云,任欲诺,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娶妻招婿生子?给我豫亲王府开枝散叶?”
任欲诺:“……?!”
任欲诺一愣,只见一道虚幻的人影划过,待她止住脚步时,人已经距那对父子所在的楼八百丈远了。
我的王叔啊,您老人家是不是被前豫亲王的结局给吓住了?生怕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子孙凋零,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啊?怎么动不动就催我们娶妻嫁人啊?我可是您侄女,不是您闺女,就算是您闺女,嫁人那也是给别人家开枝散叶,还招婿?嘿唷我靠,想子孙兴旺想疯了吧您。
凤颜公主任欲诺径直往豫亲王府专属医院走去,一边走,心里其实还是满能理解王叔的不容易的,
任家皇族,不知道是不是血液变异的原因?紫亮色的血液虽然感觉上没有什么害处,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任家皇族的儿女们,女的基本上都很有事业心,男的差不多都很专情,搁在寻常人身上,这当然是很好的优点,可他们是皇族,男人们,爱的女人身体好子嗣满堂皆大欢喜,可一旦是个病秧子,或者只生一个她不生了,等等情况下,导致他们皇族子嗣一向单薄,也难怪王叔堂堂帝国中部的一把手,经常像个老妈子似的催促他们的婚姻事,还好她只是个侄女,被催婚的次数和力度都很有限,要是换做是紫南王夫妇,那结果如何她就真不敢想了。
一是在这里住习惯了,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不论她们的母妃怎么来信催,她一直劝说着两个妹妹任欲辛和任欲珠,待在龙珠城里,就是死活不回紫南城。
任欲诺心里想着,人已经来到了豫亲王府的专属豪华医院,这里与医院二字很不相干,到处风景秀丽,更像是一座面积很大的仙家庄园。
她先去了趟下午要给简青竹做检查的地方,见了陈宁姗,特地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又赶往简青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