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楼彻的脚步加快了,他今天定然要从银虎的嘴巴里问出有关冯鑫和展英飞的消息。
这样下定决心,楼彻推开门的动作都是大力的,“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吧,我还有几句话,想要跟他说。”禁卫军们既是奉了磐文帝的命令过来领人的,也知道这位先生最近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得罪不起的。
不过就说一两句话的功夫,也耽搁不了什么,所以他们便没有当做一回事,点头称是,依次散开在门窗之外,排列成守卫之势。
楼彻兀自进去,关好门,可是刚抬起眸子的瞬间,就怔愣住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虚散在凳子上的绳子,楼彻的心顿时一沉,就在他急步上前去确认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着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就被一根绳索拴着那条真腿给倒吊了起来。
楼彻半哼的发出了一道呼声,可还没等嗓子完全打开的喊人来救自己的命,就被一只匕首横亘在了脖颈处,微凉的匕首瞬间让楼彻清醒了,他虽倒掉着,但眼睛还没有出问题,清晰的对上了银虎那双眸子,楼彻沉下去的心,顿时漂了起来,暗道:人没离开就行。
总不至于在磐文帝跟前不好交代。
瞧见楼彻松一口气的模样,银虎兀自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灿烂且明媚。
屋外面的禁卫军听到了响动,忍不住警惕的凑到了门窗旁,“先生,没事儿吧?”
银虎了抵在楼彻脖颈处的匕首更加深了一点,直至在楼彻的脖子上卡出了一道红印,若是再加深一些力道,那便要出血了。
楼彻虽对医术不甚精通,但知道银虎抵住的位置,正是脉搏跳动最活跃的地方,那里是颈动脉,这厮是来真格的。
如果当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是出自林初晓的,楼彻倒是可以放宽心,但是面对银虎,楼彻天没有底了。
他干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扬起嗓子对着外面道,“没事儿,我就是,好生跟客人聊聊天,不小心碰疼了人家。”
禁卫军交换了一下眼神,适才那惊呼声,是压抑着发出来的,而且声音太快了,他们也分辨不出来,究竟是楼彻发出来的,还是那所谓的客人发出来的。
“好的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随时唤小的们,小的们就在这里。”
楼彻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到仅一人可闻,“你也听到了,他们都在外面,就算真的杀了我,你也跑不出去的。”
银虎的嘴角上扬,笑容很是促狭,“待会儿我怎么跑,就不劳你操心了,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要把我交给皇帝了?老小子你也不够意思啊,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卖多少钱?说个数,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楼彻的嘴角扯了扯,因为被吊挂着,所以眼睛很是不适,“咱们之间,跟钱无关嘛,你先放我下来,有什么事儿咱们……”
话都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抵着自己脖子的刀更深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