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嘿!你个老狐狸。说一句宽恕的话,能死啊!
“臣女今日宫宴原不想来的,因为早起便头痛不已,奈何父亲催促,才不得不过来。宴会上刚喝了一碗汤羹,便晕晕乎乎了,再醒来时人已躺在偏殿,身旁正是琰王殿下。”
皇帝面无表情的听着,毫无反应。
“臣女的衣物都在,偏琰王殿下的没有。紧急时候,太子殿下带人前来探望,臣女急中生智,便有了后面的事情,好在偏殿原是准备给宫宴累了的人歇息用,里面备有药箱。”
这些事情她无需隐瞒,因为身处皇宫,一手遮天的皇帝,只需稍加打探便能获悉。
“照你这么说,是太子在设计陷害你们了?”
“臣女不敢无端揣测,事实如何,陛下自有明断,只是……臣女还有一事想告知陛下,今日臣女被下的不过普通迷药,琰王殿下就不同了,他的迷药里还掺着毒。”
皇帝瞳孔紧缩,眸底浸着一抹冷凝。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让人伤口好的慢一些罢了。寻常人受小伤倒不打紧,可于琰王殿下,就是攸关生死了。好在臣女已施针逼毒,毒血放出,王爷只需静心养伤即可。”
“你对琰王倒是颇为关怀。”
林初晓腹诽:皇帝老小子,休想套路我!
“今日宴会之前,臣女跟琰王从未见过,出手诊治,一乃医者身份看不过眼二也是为脱离险境。”
“臣女壮着胆子多说一句,被困偏殿时,前后窗都被钉死了,对方宛然将臣女和琰王当做困兽,如今想来钉子已撤,但钉过的痕迹来不及修复。”
一查便知。
“宫宴之事,前前后后需多少人参与,安排多少关卡,臣女想象不到,陛下定然心中有数,能在宫里部署的如此周密,可想而知动用了多少力量。臣女何其有幸,及得上这么费力的布置。”
话说的越深,越是骇人。
景仁帝的面色猛然一沉,眉心骤怒,透着无端的肃杀。
林初晓明明察觉到了,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经此一事,臣女心中豁然,还请陛下说到做到,圆臣女的第一个愿望取消婚约,还臣女自由。”这番话,字正腔圆,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