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抱着她就好。”仲映之因脚扭伤,额头冒出汗渍。
肖小黎担忧的看了看她的脚,“真没事吗?”
仲映之没再回复,抬步往前走,速度未减,只是因着脚上的伤,走路有些跌撞。
这已经是仲映之第二次将人抱来医务室了,林卓没了第一次的惊诧,沉着冷静的让她赶紧将人放下。
一通检查下来,林卓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挂在脖子上,一言难尽道:“她只是睡着了。”
“什么?”仲映之面有狐疑,“她这个样子只是睡着了?”
林卓点头,十分肯定。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身子动了动,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林卓示意她看,“你看,这不就醒了。”
仲映之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怒火也跟着涌了上来,“你是猪吗,睡得和只死猪一样,喊都喊不醒,睡个觉都让人这么不省心,你每天除了惹祸还会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
穆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仲映之骂得狗血淋头。
“那个,你先别骂了,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怎么到医务室来了。”穆橙茫然的挠挠头。
仲映之呵了一声,没理她,走了过去。
仲映之走近,身子忽的压了过来,穆橙连忙往床角一缩,双手护在胸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结巴道:“哎哎哎,你你你又要干嘛,这可是医护室,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光天化日的你别发神经啊。”
仲映之手从她头顶伸过,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原来是要拿手机,吓死了,还以为她又要……
仲映之站直身子,看了眼穆橙,“有病。”
现实和未来来回穿梭,弄得穆橙有点神经敏感,九年后的仲映之会对自己乱来,现在的仲映之可还没那么“放肆”。
仲映之也不再管穆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抬步就离开了医务室。
林卓追了过去,喊道:“脚,你的脚伤着了,上药后再走。”
仲映之脚下步伐不停,压根不理会林卓的呼喊。
穆橙穿上鞋子,从病床上下来,看向肖小黎,问:“我怎么会在医务室,刚刚她又是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听她一直在骂人,一会骂我是猪一会又骂我有病什么的。”
肖小黎解释道:“你刚刚怎么喊都喊不醒,你也别怪映之骂人,我刚刚也被你吓到了,你这人睡觉怎么睡这么死,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穆橙略尴尬,她之所以叫不醒,是因为穿越到那边之后,这边是无法被唤醒的,处于沉睡状态。
穆橙摸了摸脸颊,疼得呲了一声,“我这脸怎么这么疼。”
肖小黎轻咳一声,眼神规避,“因为之前叫你不醒,所以映之喊你的时候,就轻轻拍了你脸一两下。”
穆橙走到镜子旁,一看,脸红了一圈,还微微泛肿,“这是轻轻的拍了一两下吗?我脸都肿了,这家伙怕不是借机想要扇我耳光吧。”
肖小黎:“映之哪有你说的那么坏,她很关心你的,刚刚喊不醒你,她比我都着急,抱着你一路跑来医务室的时候还歪到脚了。”
穆橙不太领情,撇撇嘴,“她对我当然关心,我跟你说,她对我图谋不轨,觊觎我的美色。”
肖小黎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你怕是睡糊涂了,都出现妄想症了。”
穆橙摆了摆了手,懒得解释什么,“你不懂。”
……
宿舍楼下,一男一女正焦急的原地徘徊等待,男的四十五六,胡茬满面神色憔悴,而女的则一头绿毛。
正是刘思卉和她的父亲刘父。
刘父见到仲映之,眼睛一亮,立马献媚似的迎了上去,“仲大小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江承木材公司的老板,之前也有幸和仲氏集团的分公司有过小小的合作。”
仲映之扫了一眼刘父,面无表情。
“当然,我知道您肯定不记得我,我今天特意带着我这不听话不懂事的女儿来跟您道歉,”刘父扯了一下刘思卉,“蠢货,还不赶紧道歉。”
刘思卉走到仲映之面前,低着头,态度诚恳,“仲大小姐,我动了您的人,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
刘父讨好的朝仲映之笑了笑,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极重,“您看,这蠢货的道歉可还合您意?希望您能放我一马,放我公司一马。”
仲映之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神情冷淡,并没太多反应,“说完了就让开吧。”
仲映之要走,刘父一急,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
刘思卉看着向来高大的父亲,竟跪倒在地,屈膝人下,心顿时五味陈杂,“爸。”
刘父瞪她一眼,“你闭嘴。”
刘父转头看向仲映之,卑微乞求道:“我求您了,我的公司不能倒,思卉的母亲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很多钱,医药费一直都是靠公司的收益在支撑,公司倒了她的病就没钱治了,只能等死,我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