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声“冒犯了”,顾辞便握住了江清月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江清月没忍住一个哆嗦。
顾辞冰凉的指尖在她腕间动了动。
江清月有些紧张,几乎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大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着顾辞的一个诊断结果。
良久,顾辞放开了江清月的手。
江清月抬眸望着他,吞了吞口水,像是在等宣判一样。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都聚于顾辞身上。
“脉象来看,江姑娘确实服用过迷药。”
话落,江清月闭眼,松了口气。
好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毕竟没人蠢到和人偷情还要先用迷药迷晕自己的。
“顾世子,您当真诊断清楚了?”那个讨人嫌的胡子大臣又说话了。
江清月猛然看向他,身子一动,燕礼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袖。
“别在殿前失仪!”
这死老头子是见不得她好吗?不说话没人拿他当哑巴!
“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再传太医前来。”顾辞不多言,“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迈步上了金玉台阶。
“臣不敢。”皇上素有头疼之症,在顾辞的调养下才有起色。况且顾辞是浮生山回来的人,他不敢怀疑顾辞的医术,“只是刚刚那婢女所言……”
顾辞清冽的声音自上首传来,沉稳有力地回响在所有人耳边:“要是心中先入为主,断定江侧妃与人有私,那些物品自然是铁证。但是在辞看来在,这些皆是身外之物,被人偷走用来诬陷江侧妃也未尝不可。毕竟能将迷药下给江侧妃,能将男人送到江侧妃床上,偷走这些东西,还不轻而易举么?”
顾辞说着,扇面遮住了脸,哼笑一声。
他的笑声轻蔑而又不屑,似乎是在嘲讽大殿内这一众迂腐木讷的大臣。
“好了。”广元帝一挥手,让堂中禁卫军退下,对燕礼道,“既是误会,你带你的侧妃回府,好生安抚。”
燕礼抿唇,道了声“是”
这是父皇赐给他的侧妃,哪怕他千不般万不愿,也要遵从。
江清月想着个中种种,突然又道:“皇上,臣女有一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广元帝没有立刻回绝:“你且说来听听。”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臣女入齐王府后,眼见齐王与王妃恩爱和睦伉俪情深,便知自己不该介入这段感情招人嫌恶。以前所为都因臣女为满一己私欲而胡作非为,现在臣女已深刻反省痛改前非,所以臣女希望皇上……”
江清月一顿,俯首:“希望皇上能恩准臣女与齐王殿下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