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话音刚落,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脸色变得严谨起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叛徒说的表弟。”狱寺隼人鄙夷、厌恶。
古里炎真莫名,试探性的问:“叛徒?你是说……那你们是?”
“嘛嘛,我们真是有缘分,说起来狱寺,你和他关系最好不是吗?竟然是他的表弟,我们应该好好照顾才行。”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显然隐藏着秘密,而这个秘密和纲吉君有关。
他和纲吉君是表亲,那他们口中提到的他的表弟,他应该就是指纲吉君。
“他是谁?”古里炎真紧张的询问着。
“嘛嘛,不要在意,他嘛,是狱寺以前的朋友……”山本武爽朗一笑,把古里炎真好紧张、急迫的心理给掩盖下去。
其实古里炎真一直不明白蓝波是怎样偷偷进入自己行李的。
大概是在他在睡觉的时候。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十年前的蓝波应该是和他一般的少年,可为何他看到的却是小孩子的蓝波,不止是他,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也很奇怪。
蓝波在他的箱子里翻到糖果。
糖果是纲吉君给的。
当时,他记得他又一次被小混混敲诈、欺负,伤痕累累的,痛得哇哇大喊,很是丢脸。
然后,纲吉君微笑着递给自己糖果。
他被纲吉君的糖果整懵了,尴尬的脸红,纲吉君这是把他当做蓝波了吗?
铃木他们哄堂大笑。
他更是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转进去。
最后一次咀嚼糖果还是和蓝波的对话,蓝波很是悲伤告诉自己糖果是苦涩的。
“你是蓝波对吧?谢谢糖果给你。”微微弯下腰,古里炎真捧着手里的糖果。
蓝波祖母绿的眼睛总是很烂漫,但他此时此刻却是小心翼翼的。
黑道世界的孩子总是有一种忧郁。
他们不会去接受陌生者的一切,因为这有可能成为他们最致命的存在。
古里炎真拿起其中一颗糖果咀嚼着,微笑着:“真的很好吃,你如果不要,我就吃完了。”
狱寺隼人正想要说什么,被山本武拉住臂膀,轻轻摇头。
“唔……好好吃,有阿纲……味道。”蓝波开心的咀嚼着糖果,被狱寺隼人捂住嘴:“你这只蠢牛……”
古里炎真怔愣。
蓝波刚才有提到纲吉君吧,也就是说纲吉君在他们心里不是没有存在过。
可是为何他们要将这个名字视为禁忌。
古里炎真坐回原来的位置,轻轻闭上眼睛。
这一个月里,他不是没有找过纲吉君的线索,不管是彭格列家族还是京子她们那里得知,都表示没有他的存在。
狱寺隼人一直观察着他,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皱起眉目。
“狱寺……”山本武轻轻呼唤着他,他怀里抱着熟睡的蓝波。
“什么?棒球笨蛋!”狱寺隼人看着他。
“没什么。”
山本武眼神一暗,黑瞳闪过落寞。
通过东京米花市的航班在半个时辰后抵达。
“炎真君,我可以给你做向导。”山本武看着古里炎真拖着行李箱,站在一旁。
“喂,棒球笨蛋,你不要忘记老先生说的话。”狱寺隼人很是不爽。
“有什么关系嘛,时间来得及。”山本武爽朗一笑。
山本武经常代表着并盛学院来东京米花市的帝丹高中参加棒球联赛。
因此,东京米花市他在熟悉不过。
古里炎真看了看手腕的时间,最后答应了他。
东京米花市最著名的就是游乐场。
豪华的摩天轮在他们身后不停的旋转着,巨型的喷水池前白色的信鸽在蔚蓝的天空盘旋而飞,熙熙攘攘的游客和周围各式各样的店里传来欢声笑语。
“笨蛋炎真,蓝波大人要玩那个。”蓝波这个“自然熟”,有他在,缓解了他们之间的“陌生。”
“你这只蠢牛瞎嚷嚷什么。”狱寺隼人凶狠的眼神瞪着蓝波,一把抓起他。
“笨蛋狱寺,放开蓝波大人。”蓝波挣扎着,胡乱踢了他几脚。
“哈哈哈,蓝波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炎真君你不要在意。”山本武打圆场。
“没事。”古里炎真顺着蓝波指的那个方向而去,是个碰碰车游戏场。
据说这所游乐场是风纪财团和铃木财团投资的,也算是东京最豪华的。
“炎真君,很好吃,要不要尝尝?”山本武抱着蓝波,蓝波对着山本武手里的烤肉直流口水。
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山本武手里的烤肉就被蓝波吞进肚子里。
“你这只蠢牛就知道吃。”狱寺隼人火冒三丈。
“哈哈哈,蓝波你吃那么多,不怕撑着吗?”山本武表面爽朗不在意,可是他周围的黑色气息已经蔓延到古里炎真。
“没有关系,对了,你们为何要邀请一个刚认识的我,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山本武笑容瞬间消失。
“你知道什么?!”狱寺隼人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我刚才有听到你们说他是叛徒对吧?他的名字和存在是你们的禁忌。”
古里炎真四星芒的双瞳带着警告注视着他们:“还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和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但如若你们负了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究竟是谁负了谁,你为何不亲自去问问他。”狱寺隼人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表情很是痛苦。
“算了,狱寺。”山本武握着狱寺隼人的手腕:“你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有炎真君我也希望你能退一步,我们并没有对他怎样,一直都相信着他,所以你大可放心。”
明媚的阳光下,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影,古里炎真眼神变得凝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