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李扬茫然的看着周围，一片火海中，狰狞的闪现着几个身影。

那是恶魔。

西方童话里的那种，长着一副蝙蝠的翅膀，全身血红，张开血盘大口的恶魔。

这些恶魔都贪婪的看着李扬，似乎他是一道美味的食物。

李扬赶紧把手伸进怀里，却没抓出饮血鬼，而是抓出了一条蛇，那蛇长着蜥蜴脑袋，对准李扬的脖子探头就是一口……

“草！”

李扬低喝声中，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的白色墙壁，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李扬才意识到刚刚只是在做梦。

他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上次做还是在刚成为杀手，第一次杀人时。

“大侦探，你醒了？咋回事啊？”

一旁响起了关切的声音，李扬扭头看去，烂崖山车神老张凑了过来。

李扬临昏迷前给他打了电话，他也不负众望的赶到了。

老张这辈子没啥大本事，但还是有颗正义之心的，知道李某人有钱，却没趁他昏迷搞一笔横财，而是赶紧送来了医院，垫付了挂号和医药费。

连住院都是他办理的。

一次花出去好几百，顶他跑两三天出租了。

见李扬混到在路边，老张也翻了他的钱包，结果身份证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大叠现金。

老张忍着人民币的诱惑送他来医院，又怕他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也跟着在医院守了一个下午。

当然了，这也和老张从李扬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有关。

要知道，帮李扬追踪两次车辆赚的钱，顶他一个多月跑出租的薪资了。

此时见李扬终于醒来，那张沧桑的中年人脸上，有惊喜，还有热切，搓了搓手，老张说：“先不说送你来医院连看病加住院一共花了五百多啊，你咋会倒在富盛苑那种偏僻小区外边呢？”

“医生怎么说？”

李扬艰难的开口，刚一说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沙哑无比，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就好像含着一嘴的粉笔灰在说话。

“医生说你是伤口感染细菌了，给你用了抗生素。”

老张奇怪的说：“不过你晕过去却是因为失血过多，奇怪了，我看到你的时候，只有左手心有一道划痕，也没见你失血啊。”

“这个你不用管，我从小就贫血。”

李扬声音依旧沙哑的说着，也有些奇怪。

用自己的血“喂食”饮血鬼，他管这叫开刃，每次都会大量失血，可李扬早就习惯了，从没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过。

所以他很肯定，让他晕倒的是追那只大蜥蜴时，闻到的恶臭味。

那是一种有毒气体，他中毒了。

可医生却说他只是伤口感染细菌，用了抗生素。

不应该这么简单。

李扬想着，缓缓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倒是没被换掉，看来在医生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病。

见老张还想说什么，李扬从怀里拿出钱包来，数了一沓钱递给他。

那一沓足有几十张百元大钞，得有好几千块，老张眼有些发红，想接过去又有些犹豫，舔了下嘴唇：“咳，没、没花这么多。”

“剩下的算感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