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仙子说道:“金木水火四族的祖先,多数都是黄帝的手下败将,被驱赶到大荒的边缘地带,穷山恶水,民风自然也比中原彪悍许多。经过几百年的治理,各族人民的生活才算好了一些,也各自积累出了一些底蕴。当年,叔叔是靠着武力征服木族的,从天到海底打了数十年,再也没有人类和兽类再敢于他为恶。虽然他根本就不想做什么青帝,可是看着比他弱小不知道多少的子民,连食物都吃不饱,连衣服都穿不上,他又于心何忍呢。
幸运的是他收服了两个能替他管理木族的人。
一个是东海龙神的侄子敖烈,号称雷神,专管木族农事,施云布雨,无所不能,自他管理农事之后,就连一些海岛上都可以种出粮食了;另一个是木神句芒,他神机妙算,有勇有谋,专管军事,有他在,原本经常骚扰边境的水族游兵,再也不敢跨越边境半步。
木族子民和将士最佩服的就是这两位真神,你若想让众人服你,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这两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命。”
公孙弃听了,才理解兽皮书中提到的雷木二神,原来便是他俩。当下问道:“即是如此,我该先去见哪位真神比较好?”
轻尘仙子略一思量,说道:“再有十日便是六月二十四,正好是雷神的寿辰,到时候木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去祝寿,青帝不如便去雷鼓城,这样一来为雷神祝寿,他必定感念青帝恩遇,二来青帝你当着众人的面,露两手神通,也叫众人知道新任青帝何等威武,必能收获不少人心。”
公孙弃闻言大喜,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你莫要再叫我青帝,叫我公孙弃便是。”
轻尘仙子嫣然一笑,接着拱手说道:“谨遵帝令。”
公孙弃见状心道,原来她还是把我当成青帝看待,所以如此恭敬。是不是自己做了青帝,和轻尘仙子便更加不可能了?想到此处,神伤不已。
九日之后,雷泽上空,一只仙鹤上坐着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旁边一只彩凤上面,端坐一位穿着青色龙袍的少年。正是轻尘仙子与公孙弃。
说来也是怪事,那日两人刚要离开玉屏山,就见空中飞来一只彩凤,那彩凤飞到公孙弃面前,低下头颅,示意公孙弃坐在他的背上。
公孙弃也不迟疑,便骑上彩凤,和轻尘仙子往雷鼓城飞来。
轻尘仙子在鹤背上指着前方说道:“青帝,穿越雷泽,前方便是雷鼓城了,最多再有半日,便能赶到。”
公孙弃点头称是,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自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常人的衣服换上。言说这身龙袍太过张扬,雷神寿辰还没到,夺了他的风头便不好了,若是再引得百姓惊慌,就未免太不美。
轻尘仙子一路跟公孙弃聊着木族历史,也不觉得疲惫。不知不觉,雷鼓城已在眼前。
二人下了坐骑,但见这雷鼓城依着雷泽,建造的气势颇为磅礴,比之土族帝都,怕也不差许多。
守城将士认得轻尘仙子,纷纷放行,是以二人轻轻松松,便进得城来。
守城将士虽然心中疑惑,从未听说过轻尘仙子与男子结伴而行,那男子到底是谁?竟和轻尘仙子沿路有说有笑的。却也不敢聚在一起闲聊。
可见雷神管辖之下,军纪严明,各司其职。
此时城中极为热闹,往来之人熙熙攘攘,都是来向雷神贺寿的。轻尘仙子进了城便取出一块面纱,将脸罩住,不然被木族中人认出,想来又有很多麻烦事。
在街上逛了许久,见城中商贾贸易繁盛,便决定先在城中找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便去雷神府向雷神贺寿。
当晚,二人一块吃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公孙弃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这两年经历了好多从未想象过会发生的事情,土族内乱,自己无端受冤,然后成了羽青帝转世,又成了青帝灵感仰的徒弟,现在还变成了木族的青帝,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脑海中一一划过这两年遇到的人和事。最终,还是想起那个在潭水中出浴的女子。
公孙弃刚想到那女子,就听门外有人叠指弹窗,不由得脸上微红。
起身开门,但见来者正是轻尘仙子,却未曾带着面纱。
轻尘仙子手里提着一壶酒,言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来寻公孙弃喝上两杯。
公孙弃虽然极为乐意,但是心中未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况且对方又是木族圣女,传出去显得不好。
公孙弃刚想说话,轻尘仙子已经进了房中。那房中本就颇为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盏不甚明亮的油灯。所以轻尘仙子只能在床上坐着。
公孙弃再想说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依然太迟了。因为轻尘仙子已经喝了一口酒,此时已经将酒壶朝着公孙弃递来,示意他也喝一口。
虽然灯不甚明亮,但是公孙弃却已看清酒壶的一边上,留下了淡淡的红色唇印。
公孙弃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就该知道此时应怎么做。所以公孙弃走到床前,接过酒来,喝了一口。
轻尘仙子接过酒壶,往床的一边移了半个身子。公孙弃当然也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很识趣的坐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