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曾经想过跟白清瑜学习医术,所以房间里放着医药箱子,里边就有能够活血化瘀的药膏。
两人在房间中一阵忙活。
等到风长栖折返回小院的时候,小黑的脸颊已经抹上了药膏,可红肿依旧,与另外半张正常的脸颊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本来是不想笑的,可是看见小黑想要开口说话,却因为疼痛不得不闭上嘴巴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清秀,小黑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儿?不会是你打的把?这也未免太狠了一些。”
彼时清秀正在收拾医药箱子,闻言抬起头来,一脸无辜道:“殿下您错怪奴婢了,奴婢就是再张几只手,也不可能在人脸上打出这么大,这么深的一个巴掌印,这脸上的伤痕,是他自己打的。”
这说话倒是新奇,风长栖饶有趣味的盯着小黑:“我从来没见过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
小黑一脸惭愧,想说话,却因为疼痛无法开口,只能哀怨的看着清秀。
到最后,清秀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无奈的将人往外推去:“行了,我知道你难受,但这又能怎么样?脸上的巴掌印分明就是你自己一巴掌打上去的,怪得了谁?要难受,你就对着自己难受去吧。既然不愿意待在这边丢人现眼,那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这药膏按时涂抹,过两日便好了。”
小黑攥着药膏幽怨的离开了。
清秀送她送到门口,待见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目光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来。
“咳咳。”
风长栖轻咳两声,以便提醒心神已经飞到另外一处的人自己还在这里。
清秀恍恍然回过神来,双颊通红:“殿下......
风长栖抿了一口茶,神情玩味道:“我让小黑过来的时候,还担心你不愿意听他说话呢,万万没想到,你们两人之间的进展竟然如此顺利。看你刚才的模样,想来已经相互告白了吧?如今是两厢情愿?”
清秀一脸羞涩的点头,显然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
见她这副模样,风长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般:“以前阿娘还在的时候,经常跟我提起你,有时候没事,还会顺便提起你的婚事、”
“先帝怎么说?”想到白欢生前面貌,清秀眼眸一暗,心情也酸涩了几分。
“阿娘说,你没跟着她的时候,吃了许多许多的苦,能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她好几次都想给你指派人家成婚,可是你都拒绝了。”
清秀苦涩一笑:“陛下的好意,奴婢实在不敢接受,奴婢不过是宫中一个小小的侍女,哪里受得先帝亲自指婚的隆重?”
风长栖拉起清秀的手,认真对她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前阿娘还在的时候对你可不差,她一直将你当做半个女儿来看待,对你也一直很是关切,你怎么受不起他的看重?要我说,是外头那些人配不上你。阿娘在我耳边念叨了那么长时间,要是让她知道你终于有了可以托付下半生的人,一定会为你高兴。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去寺庙里走一趟把,这里没有阿娘的牌位,只能去寺庙里.......”
清秀毫不犹豫道:“都听殿下的吩咐。”
比起自己的事情,清秀还有另外一件事:“殿下,那个叫做阿宁的侍女,到底该不该怀疑?”
风长栖让她盯紧阿宁之后,清秀明里暗里观察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却始终没能在她身上看到任何不同之处,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女,除了相貌比其他侍女出挑一些之外,貌似没有别的特殊之处。
还有她先前见小黑那件事,误会说清楚了,自然也就打消了她的疑点。
清秀不知道往后还要不要盯紧整个人。
说道正事儿,风长栖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绝对不简单,往后你还是盯紧一些。清秀你想,她跟小黑不是第一次见面,据小黑所言,他们经常会在花园碰头,说起你的事儿,那前边好机会我,为何一直没有被你发现呢?如果说只是巧合,那这个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一些。我怀疑她另有手段隐藏自己的行踪。”
“殿下是说她可能身怀武艺?”
风长栖点点头,经此一事,她对阿宁的怀疑只多不少,而且疑惑也渐渐的加深。
如果说阿宁真是是个普通的小侍女,断不会悄无声息溜出去那么多次,可要说她另有目的,又站不稳脚跟,毕竟阿阿宁来了府邸这么长时间,从未表露过任何害人之心,也没有做过想发设法接近某人的事儿。
看来想弄明白她的身份以及来意,还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