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她睁开双眼,仿佛变了一个人,“前辈,我觉得我练成了,能在您身上试试吗?”历夏十分无奈,却不忍心看到她热切的眼神,于是说,“你如果能救我出去,我就让你试。”夏樊叹了口气说:“我怎么才能救你出去呢?”历夏思考了一阵子,淡淡地说:“我感觉你的法力并不是很强,所以你要多费一些时间才能救我出去。先要布一个替身阵,然后将我从柱子上抽离,消除气息,再使用遁地术逃脱。因为这柱子上有追踪阵和困龙阵,如果抽离不成功就会触发,后果很严重。这些术法你都会吗?”夏樊挠了挠头,“替身阵和隐息诀我会,但您说的抽离我还真想不到招数,遁地术我也要试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历夏笑着说,“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好,那你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出去。”夏樊放出神识,确定地上没人后,施展了遁地术,一下子来到了地面。眼前出现了偏殿的柱子,这里竟然是许慧殿一进门的地方,不是她所想的悔过崖,位置不准啊。看来在隐藏空间里的感知会出现偏差。怕被人发现,她急忙调整位置,回到地下。可是这回,她没有看见历夏,眼前空荡荡的。明明就是在这里啊,她又一次施法回到地上,又落到了同一位置,再回到地下的时候又没有找到历夏。难道我进入了另外三个隐藏空间的某一个?她不甘心地又试了3次,每次都出现在不同的地下空间,但一个人影都没有。奇了怪了。夏樊心里之犯嘀咕,握了握手中的隐珠,它竟然又出现一副功法——破阵。于是夏樊就地练习起来,在地下练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历夏的话让她对师尊起了疑心。从懂事起,自己就跟在师尊身边,各界游历,却从没去过凡间,无论怎么捣乱逾矩,师尊顶多让她抄书、洒扫,从没关过她禁闭,更别提去许慧殿悔过了。可这次下凡,师尊得知后,立刻就派大师兄去抓她,一抓回来就扔到了许慧殿,十分不同寻常。“我真迟钝,肯定有问题。”夏樊想着,更加勤奋地练习起功法了。不多时,她觉得自己能够施展出来,于是在地下施展了破阵。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堆兵器。咦,这难道是师尊的兵器库?这些兵器蒙尘已久,看上去像是废旧品。她拿起来一炳短剑,拂掉灰尘,发现短剑完好无损,灵气充盈,于是随意地施展了几招剑法,竟然响起呜呜的破空声,还震掉了几柄兵器。这真是一炳好剑!夏樊将这里的兵器一一试过,发现大部分都很好用,只是样式十分奇特,以前从未见过。她干脆将这些兵器全部收到自己的香乾袋里,挂在了腰间。
放出神识,夏樊发现有人接近许慧殿,说不定是师尊。她急忙遁地,出现在殿门处。“夏樊,师尊传你去问话。”她刚要藏起来,就听见了二师兄夏楚的声音。这下有救了,二师兄比较迟钝,一定可以好好用一下。夏樊循着声音找去,却没有发现夏楚的身影。“你干嘛呢,还不快走出殿门。”原来二师兄站在门外。夏樊立刻冲过去抱住夏楚的衣袖,还用脸蹭了蹭,“师兄,好久不见,人家想你啦!”说话的功夫,她将施过法的香乾袋放在了二师兄身上。夏楚用力甩开夏樊,正色道:“每次都这样,你一个女孩子,已经五万岁了,该学会男女有别了啊!”夏樊冲他做了做鬼脸,问道:“师尊要问我什么啊?”“你去了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夏楚就御剑飞走了。“等等我!”夏樊急忙跟过去。
谦乐殿内,夏樊跪在地上,易清坐在正位,问道:“你这一个月反思的如何了?有什么收获,以后有什么打算?”夏樊双手交叠,十分规矩地答到:“禀师尊,弟子悔悟不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师尊对我的限制有些无理,其他各界有的地方甚至不比凡间安全,但是您却让我去,凡间怎么就不能去了呢?”没等易清发话,夏楚抢先呵斥道:“大胆!你怎么能质疑师尊的决定?五万年来师尊对你一直宠爱有加,只这一件事不让你做,就想不明白了?”“楚儿,你先退下吧。”易清神色疲惫,对着夏楚挥了挥手。“樊儿,为师先前决定太过匆忙,没有跟你解释,你不理解,但现在,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就算再不理解,也要自己慢慢消化。你本是凡间的一粒菩提种子,凌波仙子下凡时,你粘在了她的衣裙上,于是你来到了仙界,在她的殿前生根发芽。”
经过几万年你才生了灵慧,朝夕相处,铭若也与你产生了感情,于是出手点化,你才得以化形为人,又跟着铭若修习许久达到了飞升为仙的境界,恰好在你要飞升的那天,铭若被天帝急事传召,无法为你护法,只得布置了强力的守护法阵和结界,但是你在经历天劫时还是出现了问题,有两个心术不正的男子在你的飞升之地潜伏,想趁你受劫无法自保占占便宜,他们准备充分,轻易地破开了铭若的守护法阵和结界,你为了自保奋力抵抗,催动仙力,甚至不惜动用本源之力,导致记忆残缺,无法化形。多亏铭若及时赶到,以一敌二,制服了他们,自己却身受重伤。后来她派人调查,才发现有人故意将你放在她身上,早就在你身上布下了高级追踪术,用多重秘法隐匿,让人无法发现你被动了手脚。这几万年来,他们一直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就等你飞升为仙,好一举夺舍。这两名男子就是主谋派来的打手,虽然被制服,但却立即自杀,留下的线索有限,铭若只查到主谋住在凡间,所以我才不让你去凡间。”
听完这段历史,夏樊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她看着易清,惶惶地问,“可是师尊,我明明记得她是我母亲!”易清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说,“你受伤很重,记忆出现混乱也情有可原,她亲口跟我说你是她的徒弟,为师与凌波仙子师出同门,情同兄妹,难道她会骗我不成?”说到这里,易清眼中泛起点点光晕,似乎沉浸到了悠远的回忆中,可那紧皱的川字眉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却昭示着有些事,他也有苦难言。“那您,抓到主谋了吗?毕竟仙子伤的那么重,如果我是她师兄,一定会竭尽所能去调查吧。”易清怔怔地看着她,像中了摄魂术的木偶,“是啊,我当时违背师命,不顾有任务在身,追查那一丝线索好几年,才终于发现了一个男人,与主谋关系密切,虽然抓住了他,他却毫不承认,我当时太年轻,以为向师尊求助,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会更快招供,却被他钻了空子,原来师尊竟是认识他的!一向公平公正的师尊,只是将他封印住,不允许我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