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很小,廉租似的隔断间,但周墨是这块领土唯一的主人,受到计划生育法以及独生子女证的双重保护。
领土不太丰饶,只有一套红漆桌椅以及一张还未撤去蚊帐的简陋木床。白炽灯管钉挂在墙壁上,明亮的光芒如同悬瀑一般垂落于下方的书桌。
“灯都不关!”墨老虎将周墨送到床边,不忘批评道。
“反正是学校的电。”周墨随口敷衍,他的目光早已凝聚在书桌上那根绿皮铅笔上。
也许未来的某天他会变得丢三落四、言帚忘笤,但如今的周墨,虽做不到过目不忘,但也足以清晰记得这根铅笔本该呆在书桌角落的木雕笔筒里——在他周五晚上做完语文功课,并用塑料小刀重新削尖了之后。
何况,他分明是关了灯的!
“你跟谁学的?学校的电就不是电啦……”墨老虎不依不挠道。
周墨突然捂着被那头黑背狼狗咬过的右小臂,哀声叫痛道:“妈妈,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