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把所有的菜都转移到陆谌的病房,南媚走过去淡淡道:“陆sir,一起吃吧。”
为了照顾他的伤势,她特意支起了床上桌,就在桌上面吃,而她坐在一旁。
陆谌知道定是褚越去了什么她才会突然过来,因为姑娘的脸色还漾着一丝不情愿。
他微微缩腿,准备朝侧方下床。
南媚嘴唇一撇,“你干嘛去?”
“洗手。”
“等着。”在心底暗暗喟叹一声,南媚走进洗手间把湿毛巾拧干了拿出来。
“给。”
陆谌没接,盯着她眸光含笑,“救了一命,替我擦个手不过分吧?”
双眸略顿,南媚拉过那只大手粗鲁地擦了擦,擦到纤瘦的骨节时,他突然用力挣开然后翻转一圈,将她白嫩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南媚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来,想看看是不是这男人又打算开始撩了?
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虎口位置,一片温热自包裹着的指尖慢慢蔓延开来,而后顺着手腕上的青筋寸寸上升,越来越往心口处聚拢。
“陆谌,你不要得寸进尺。”
“进尺?”陆谌故意只捕捉到最后两字,加重了腔调散漫:“放心,我这身体现在也不允许。”
南媚起初没听出他跳跃性话句的意思,直到看清他眼底的戏谑越发浓厚,大脑才及时反应了过来。
黑眸鼓得圆圆的,她用力将手抽了出来,把毛巾重新拿回洗手间。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到姑娘被逗得生气,心底传来阵阵肆意的笑,那笑带动骨头的疼痛,他只好放慢了呼吸的速度。
……
瞧着满桌的饭菜,南媚默默吃饭,连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陆谌。
见此,陆谌夹了一块肉给她,“多吃点。”
那块肉在此时的她看来,好比一只死苍蝇让人没有食欲,“陆sir,我就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你非要让我添堵是么?”
男人特意纠正,“你刚才还叫我陆谌。”
啪
南媚把碗重重一搁,有几颗调皮的饭粒蹦跶了出来,贴在白色的被子上。
“我叫什么有区别么?反正也许你下一秒就变了。”
当初的陆昱琛,现在的陆谌,指不定之后还成个陆什么。
黑眸一动不动注视着她,“七年前的事,你还恨我?”
“吃吧。”姑娘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还是没有动筷,“在狱中那些日子不好捱吧?”
南媚没想再以前的事,但他偏偏不放过她,看来一顿安静的午饭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了。
“我不想再提,你非要撕破脸来?”
“我怕你心里有气,不发作出来会难受。”
呵。
好一副为她着想的虚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