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媚在靠近收银台附近的日用品货架再次找到了那位同学。
“南媚,怎么了?”同学诧异地问。
南媚把佐佐放了下来,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刚才你的宋奶奶……是指谁?”
“是禾禾的奶奶啊,班上只有禾禾一个人姓宋嘛。”
声线像是被水泥堵住了般,梗得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禾禾出事了?”
那人蹙眉,眼中划过疑惑,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南媚是这种震惊的样子?
她咬着唇答道:“听,禾禾是在国外潜水的时候发生意外,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南媚只觉自后背升上来一股冰冷的凉意,她的嘴唇染上了一丝苍白,“什么时候的事?”
“有半年了吧,我们都去参加了她的葬礼,那你哥哥也去了。”
轰
南媚的内心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散列的碎瓦直穿进骨头里,势要把每一道裂开的口都淬满悲痛不可。
同学的手机不停地响,是丈夫在门口催她了,她匆匆和南媚道别。
“南媚,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南媚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感官,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
不!
不会的!
禾禾之前才和她通过电话,明明在国外办服装展,还要跟大师学设计……不会是禾禾,一定不会!
稳了稳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禾禾的电话,那头很快接通让她有一丝的放松。
“禾禾。”
“南南,怎么了?”
一模一样的声音,禾禾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没事,就想和你话。”
“你无聊了吧?没事,等我学完回来陪你好好玩玩。”
“好。”南媚点点头,接下来两人又闹着打趣了一会儿。
直到南媚问了一个问题,“禾禾,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都单身二十七年了。”
那边的禾禾笑了笑,“怎么,急着做伴娘了?”
“嗯。”
“你放心,等我找到马上会带给你看。”
话音刚落,南媚的手机便从手里滑落在地,她抬眼望着周遭来来往往的顾客,眼前突然一黑,晕倒在霖上。
袋子因此摔破,水花渐了一地,而两条金鱼就在地上不停地挣扎摆动。
看到这一幕,佐佐蹲下身害怕地大叫起来。
……
褚越戴着鸭舌帽倚在电杆旁,耳朵上夹了一个黑色的耳麦,时不时着什么。
这次他接到消息,有个嫌犯藏匿在对面马路的公寓里面,但刚才同事进去并没找到人,所以他吩咐下去埋伏好等着嫌犯出现。
突然,一阵救护车的拉报声响起。
褚越看到救护车停在了旁边这家大型超市门口,他定了定心神继续盯着情况。不一会儿,救护人员从超市出来,他们抬着一架担架,还有位护士抱着一个哭得一抽一抽的男孩。
褚越淡淡瞥过去一眼,手指骨节不心磕到电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是南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