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影已经醒过来,我们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希殇音取来了那包裹符咒的黄布,在上面用红色朱砂寥寥几笔,那黄布立刻就变成了一张符咒,他把符咒放在桌子上,用手一捻,黄布符咒立刻燃烧起来。
燃烧的同时,黄布主动缠绕上了那血飨神的神像,只燃烧了一会儿的工夫,立刻升起一股尸臭,俗话说粪臭三分香,尸臭不可闻。那真叫一个呛人。
希殇音淡淡的对我们说道:“现在法也破了,去看看那黄布吧。”
我过去一看,果然,黄布不仅没烧着,而且安然无恙,倒是朱砂写的符咒不见了。我把黄布一抖,给希殇音看,希殇音点头道:“这次是真的破法了。”
火哥在一旁好奇就问:“破法不是用黑狗血吗?”
希殇音看看我说道:“这是血飨神,给它泼血只会增大他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忽然想起当时和小光一起去庙里卜卦,那一卦鹰鹊同林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小光二人住在这里,小光他们便是雀鸟,而血飨神则是鹰。同时我也暗恼自己的迟钝,当初小光租房子的时候,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地山剥的卦象呢?
事情彻底解决完了,小光和柳影两个人却死活也不敢租那房子了。两个人换了一个地方租房子,又对我百般感谢,不过这些也就不提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时值四月,再有半个月就是清明节了,同时我也收到了老独眼给我的提示,伏牛山脉,平顶山市鲁山县西。这一次我打算单独去,因为毕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过火哥首先就不赞成。他建议我先去找郜长治,最少也要有郜长治和他陪同,不然绝不放我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火哥的建议。
郜长治自从回去看师父就没有在回来过,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两个人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我们从小江老师那里用两盒利群作为交换,换来了郜长治家里的联系地址,像三海这种学校填地址什么的都是很随意了,只要交了钱就可以读书了。但是我还是发现郜长治填写家庭地址那一栏资料少的可怜,家长一栏只写了老掌。家长职业:掌鞋。连个基本的姓名都没有。
地方并不远,在佳木斯下属一个小镇上,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七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颠簸来到了宁谷镇,这才发现这里和大来镇差不多,都很贫瘠。本来以为寻找他们还要花一翻工夫,可是火哥找了个大娘问了一下,那大娘一听我们找老掌,马上就指着东边说道:“镇子最里面,有三间土房,那土房在向里面走,就只有一户人家了。就是老掌家。”
我们很好奇为什么她知道的这么清楚,大娘笑道:“老掌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掌鞋的,他和他那个徒弟都是镇子里的老好人,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镇上就四十多户人家。不过老掌那人脾气挺奇怪的,当他徒弟可真不容易,他对谁都好,就对他那徒弟……哎!”
说完,摆摆手走了。
我和火哥感觉奇怪,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看看。镇子越靠里面,越是荒僻,三间土房很快映入眼帘,很快我和火哥就发现那三间土房早就荒废无人居住了。周围杂草丛生,很少有人来。但是旁边却多了一条模糊的小路,明显是踩踏出来的。
两个人沿着小路向里面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户孤落的木屋。屋子外面有一颗歪脖子树,而一个人正被捆绑起来吊在那颗树上。脸色萎靡。慢慢走近我才发现,被吊起来的人竟然是郜长治!!
我和火哥当即就是一惊,火哥连忙几步跑过去想要把郜长治放下来,郜长治抬起头,看到了我们,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我们谁也没想到会站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郜长治声音本就沉厚,现在已经有些沙哑,动了动身体艰难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快点走吧。别管我。”
我想起郜长治平时壮的像一头牛,现在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当即就心中一酸,肯定是因为他开枪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师父,郜长治为人实在,是绝对不可能说谎骗人的。换言之,郜长治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们。
火哥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立刻怒道:“你这是什么师父?有没有点人性?你别管,老子先给你放下来在去找那个老不死的。”
我想帮火哥去解绳子,被郜长治制止了:“俺师父罚俺的,他不说话俺就不下去。”
我知道郜长治这人实在,一根筋,无奈只能对着屋子里面喊道:“老人家,不管怎么说郜长治是您的徒弟,但是他也是我们的朋友,事情也是因我而起的,有什么事情我和您老人家说。先让郜长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