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出了山的第三天了,当时在山腰上喊我们的好心苗民叫熊翁,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也是孤身一人,没有子女。我们跟着熊翁到了他家休息。他家就住在里沙村,问我们怎么伤的这么厉害,我们说本来是游山来的学生,在山里碰到了一群盗墓贼,所以才会这样的。
熊翁叹了口气,开始似乎并不信我们,但是看看鹿溪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说道:“开始我也以为你们是盗墓的哟,可是看到她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哪家盗墓会带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哟。”
鹿溪嘻嘻一笑,满口的苗语说的很顺溜,熊翁一见她是苗人更高兴了,这小丫头片子把熊翁忽悠的天花乱坠,也不知道他怎么圆谎圆过去的,总之这几天熊翁对我们可谓是出奇的好。我们也得以在这里好好的养伤。
事后我们也总结了一下这次得到的信息,首先就是我们在这地宫里面没有发现任何一具棺材,由此可见这里的确是一座祭坛,关于那句隐寓现在也已经完全破解了。
“幽黑的祭坛深埋地下,那里是通往疆藏法王神灵之界的地方。前往那里的路上,无数漆黑斑驳的眼睛在为你指路,无论日夜,五毒神使将守护在这里,迎接每一个外来者。而疆藏法王会奖励给他的臣民们以永生。”
悬棺指路,五毒守护,鬼尸则是隐寓中,疆藏法王的子民。虽然这永生的方式并不怎么光彩。希殇音伤的有些重,但是他恢复的很快。许是他有自己师门的一套调理方式,我们也不好多问。
现在最重要的三点,就是壁画和那诗句。青龙衔木盘豫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要找到下一个地方还会发现线索?另外那隐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是谁?
依希殇音的说法,我们还是需要找到那壁画上的村子才能一探究竟,可是按着壁画上画的,不管是灵魂也好,死而复生变成鬼尸也好,那村子现在都应该是一片鬼村了,去哪里找?
火哥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暗中与我们作对那人会不会就是疆藏法王?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修炼邪术的家伙。可是这想法几乎没有一个人赞成,且不说五毒在苗疆地域流行了多少年,单说在这人也活不了那么久啊,火哥撇撇嘴:“没准就是他徒弟。”
可是我们想来想去,我们与疆藏法王无冤无仇的,这个方向明显就不对。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没有发现?
按我的意思,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希殇音确定以后发现陶埙里面黑背的魄的确是在里面,可是其他的三个魄却是陌生人的。也就是说李楠的魄不见了。蒲松力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进屋了。
我和火哥也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蒲松力肯定还是会继续追查下去,那我们是不是要放他自己追查呢?
鹿溪这小丫头这几天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我感觉她不太对劲,后来在逼问之下她才不情不愿的跟我们招了。
原来,鹿溪开始负责躲在暗处看管我们设下的绳套机关和巨石,她竟然发现就在洞壁的地方镶嵌着一块血红如鸽血似的洪曼,颜色血红,样子非常奇特,她想一路上冒尽了风险,但是什么都没捞着,心里感觉不平衡,这时候正巧又看到了宝玉,于是再也忍不住手痒痒,在我们斗那些鬼尸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开始挖那镶嵌着的洪曼。
而且她告诉我们说,那洪曼一拿之下,发现石头里面竟然用一根细铁丝牵着那玉,铁丝后面越来越粗,不知道最粗的地方有没有变成铁索,不过鹿溪最初没有多想,只觉得那么细的铁丝,肯定是她自己想多了,可是事实证明那玉似乎就是链接着整个山体里的铁索。
她开始没不知道,只是觉得为了好看镶嵌在那里,而且一块玉怎么可能牵动那么多的铁索?后来想来她把玉取出来,铁丝竟然就从石洞里滑落了,脚下缠绕在桥底的铁索也开始松了下来,那时候正好希殇音吹完了最后一个音节,我们连忙躲进了那黑色的石洞通道里面,她觉得是因为她拿了这块玉,整个山体才会坍塌的。
不过她一直没敢告诉我们。我连忙让她把玉拿给我们看看,一看之下我就是一惊,那洪曼大概有一个铅球大小,比铅球小两圈,铅球上篆刻着奇异的符号,在洪曼的最中央竟然还有东西。
仔细一看,那东西是个闭着眼睛的婴儿,浑身也是赤红如血,鲜红欲滴。嘴角似笑非笑,一看之下似乎睡的很幸福安详,可是看一会儿就发现表情竟然越看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擦,这是人是猴啊?上面怎么还有个尾巴?”火哥指着那红色玉球惊骂道。我听了就是一怔,连忙去看那球,果然,里面的婴儿后面的确有一根小指长的东西,就在屁股后面长出来的,颇为怪异。
鹿溪听了连忙说道:“尾巴?怎么可能?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