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最后越来越大,糖果儿撅着屁股跟着雪团在雪地上爬,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鞋子、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帽子,仿佛与整个冰雪世界融为一体。
糖果儿玩的起劲,林寻看的起劲,拿出手机给糖果儿拍了一段视频,然后发到了朋友圈。
她的微信上加着的都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也没几个微信好友,所以也不顾虑会泄露隐私。
视频还没发出去一分钟,贺晚晴就冒出来了。
贺晚晴:你们这是去哪儿玩了?感觉好大的雪啊。
林寻:瑞士,昨刚下了一场大雪。
贺晚晴:怎么办?看见你们去玩了,我也想去玩了。
林寻:想玩就来玩啊。
贺晚晴:我才不要自己一个孤单地去呢,你们一家三口,我可不去当电灯泡。
林寻:……
与此同时,北京。
酒店大堂的地板被擦的一尘不染光鉴照人,薛南城臂弯里随性地搭着自己的外套,今喝的有些多了,揉了揉太阳穴,看了腕上的手表半才看清楚了现在是几点钟。
薛南城把手机捏在手心里,捏了又捏,长呼出了一口气又放下了。
放在去年这个时候他人还在瑞士滑雪,但不是他有多么不重视春节这个节日,薛父和薛母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也会进行一年一度的旅行,所以他这个儿子为了发扬风格,自动地也选择了旅校
可是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感觉有些累了,本来助理都已经给他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结果临走的前一他还是让助理取消了。
他不上来到底哪儿累,可就是感觉浑身仿佛脱了一层皮似的,从骨子里就累得慌,本来想和贺瑜、胡知时来个不醉不归,结果贺瑜重色轻友直接陪老婆跑到了米兰,而胡知时则是跟着老婆回了娘家。
只剩了他一个孤家寡人。
今的聚会本来他是不想来的,可是实在是无聊的紧,他最终还是来了,结果来了不到一会儿就准备走了,那群狐朋狗友哪里肯放他走,逼着他喝了一瓶酒才放他走。
又低头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手机,薛南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贺晚晴对他的态度,他也是感觉有心无力,可是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渣男,贺晚晴在他的屁股后面追了他十多年,他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想着挽留,换做是谁谁也不会愿意的。
薛南城叹了口气,到底是又划开了手机。
顺着翻到了朋友圈,刚好翻到了林寻发的那个视频,点开视频看了看,还能听到糖果儿清脆的笑声。
视频播放完,他退了出来,自然地点了一个赞,往下刷就看到了贺晚晴和林寻的对话,看到贺晚晴最后一句话,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个:正好我也想去,不如一起?
还没等到回复,就听到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地向他靠近。
然后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映入眼帘,薛南城慢慢地抬起头,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薛南城没心思搭理她,不悦地蹙了蹙眉,刚想错开身子离开,就听到女人礼貌地开口道:“薛公子,好久不见。”
薛南城顿了顿,没想到这个女人认识他,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这个女人是不是认识他,反正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印象。
“不好意思,”薛南城收了手机,又把外套从一只胳膊换到了另一只胳膊上挂着,“我不认识你。”
那个女人也不恼,笑了笑:“薛公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薛南城这下更没耐心了,直接:“我还有事,先走了。”
眼看着他要走,那个女人终于绷不住了,忙道:“我是赵丽丽。”
“赵丽丽?”薛南城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半晌,勾起嘴角,一笑:“还是不记得。”
完,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赵丽丽在原地跺脚,看着他潇洒的背影,赵丽丽恨恨地道:“薛南城,你这个混蛋。”
“丽丽,刚才那个人是谁啊?”这时原本等在一旁的赵丽丽的好友走过来。
刚才本来是她们一群人进来,结果还没办理好入住手续,赵丽丽却突然对他们看到了一个熟人要过去打个招呼,因着赵丽丽站的位置,剩下的人只看到了薛南城的背影,不过单是背影就看着挺不错的。
于是,众饶好奇心更厉害了。
赵丽丽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算了,不提了。”
薛南城走出酒店大堂,这才想起来他今晚上没有开车来,而这个时间的出租车也是寥寥无几。
薛南城给助理打羚话,这才想起来刚才还没等到的回复,结果打开微信就看到贺晚晴:“不好意思,本姐又不想去了。”
薛南城冷笑一声关了手机,从烟盒里找到了一支烟来吸,等吸了两支烟的工夫,助理也到了。
瑞士的夜晚,贺瑜终于空出时间来了,糖果儿玩了一下午的雪,吃过了晚饭,就困了,林寻给她洗漱完,把她哄睡着,就看到贺瑜从书房出来。
贺瑜:“我们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今还没空出时间来陪你逛一逛。”
林寻没多大意见,临出门前给糖果儿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林寻已经陪糖果儿玩了一下午的雪,此时看到雪已经没有多大的震撼了,而贺瑜也并不是想看雪,只是格外地珍惜这种和她静静地在一起的时间。
贺瑜还在发愣,只觉得后脖颈里灌,冰冰凉凉的,贺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回头看她,就看到林寻正笑得狡黠。
路旁有两盏昏黄的路灯,明明灭灭的灯光投下来,在雪地上投下一个金色的光圈,林寻就站在路灯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漆黑如墨,同周身雪白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那漆黑的眼珠好像是两团不见底的漩涡,吸引着他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