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鹅比一般的大鹅大上一倍,战斗力还比一般的大鹅战斗力十分惊人,等张大娘将它们尽数赶回禽舍时,李望瑶早已精疲力竭瘫软在地上。
张大娘回过头,一把拧住了李望瑶的耳朵。“啊啊啊啊!大娘!!大娘!我不是偷鹅的!!不是偷鹅的!您听我解释!哎呦!轻一点~轻一点……”
将她拎进屋内,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吼了一声“说”。
“大娘,我真的不是偷鹅的!我是来到这里投奔亲戚的,谁知路上盘缠和行囊都被偷了,一路走呀走呀,才走到这个镇上的,昨晚天凉,敲了好几家门,都没有人收留我,我就只好钻进您家的禽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鹅,醒来被吓到了,然后,就是您看到的!”李望瑶随口编了一个谎,真假参半。还好身上被大鹅攻击过,甚是狼狈,这身“行头”也说得通。
张大娘来来回回打量着李望瑶,看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的确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南方人,不然也不会被本地鹅的大个头吓到。
本地鹅也没人偷,凶得很,但凡被惹着了,能追出十里去。本地鹅凶悍在南方还是很出名的。
南方有句话:“宁惹看门狗,不招本地鹅。”面冷心热的张大娘见小姑娘一身的脏污,也怪可冷的,于是说道:“暂且相信你了,自己去院子打水,将你这身清理一下,然后离开吧!”
一听大娘放过她,不计较了,赶紧卖了个乖:“谢谢大娘,没想到大娘人这么好,早知道昨晚我就敲您的屋门,还不用被大鹅追着咬。”
说罢,走向屋外,取了点水,将身上的沾污仔细擦拭干净。而后又顺手将杂乱的院子收拾一遍,临走前,向张大娘道别。
张大娘看向屋外整洁的院子,瞬间对眼前的小姑娘充满的好感,“姑娘,你是要去县里投奔亲戚吗?我儿子在县城,那里熟人很多,帮你找找!”
李望瑶随口一扯的谎,哪里有什么亲戚。“呃,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我只知道我家亲戚在南边,具体位置,我弄丢了,只能慢慢找,是不是县城还不一定呢!”
“没事,你到县城里,去找我儿子,张河,他在县城的合家酒楼当大厨,你就说是张大娘让他帮你的。”张大娘只当李望瑶是客气,递给她几个馒头,然后将她往院子外推,“快上路吧,早点上路,早点找到亲人,记住,合家酒楼的大厨张河!!”
……
休息够了,也填饱了肚子,李望瑶便开始往县城的方向走。一路上都在烦恼,如何把这一万两变成二十万两,只有把这二十万两赚够了,她才能去到小将军的身边,想起卫舒朗,心里就能泛起甜来。
南方的秋,天高气爽,踏着落叶的响声,有种蛊惑人心的懒意,阳光一点也不刺眼,像金沙一下落在衣服上,风里带着一丝丝成熟果子发酵的味道,像是果酒那样醉人。这样的风景,她默默记在心里,以后见到卫舒朗,要告诉他听。
漠北的秋天,是不是像西凉那样寒冷?小将军会不会挨冻呢?会不会挨饿呢?我一定要买好多好多的棉被好多好多的棉衣带去给小将军,李望瑶这样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