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小儿看到杨羽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得意的笑起来：“怎么样？我老人家还是有两下子的吧？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小儿科了，我老人家的本事还多着呢，呵呵呵。”

这个家伙，看起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却原来还是一个爱现的人，竟然在杨羽这样小孩子面前吹起牛来。

杨羽觉得喉咙里面发干，咽了一口唾沫，疑惑的问道：“你这个样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变成一个侏儒的样子呢？”

那老小儿翻着白眼说道：“我愿意，你管得着么？我觉得人矮一些，走路也要稳当一些，这样行不行？”

说着，他的人又迅速的缩小，很快又变成了一个身长不足四尺的孩童模样，一颗硕大的头颅晃啊晃的，十分滑稽可笑。

这样一来，他的衣服又都拖到地上了，那个老小儿又忙着把衣服折起来，押到腰带里。

杨羽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自己不也学会了写脸之术么？写脸之术也是可以改变身材，还可以改变样貌。但是像这个老家伙一样随心所欲，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杨羽还是办不到。

“告诉你吧，这个叫做缩骨功。”那老小儿一边折着衣服，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以我现在的境界，完全可以变成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肉团。不过变成那么大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就像这样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好玩。明珠院的这些学生，几乎都被我捉弄过，可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过我的样子，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

说这话，他已经把衣服整理好了，笑嘻嘻的看着杨羽，好像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羽再一次的问道，“你应该不是明珠院的人吧？”

老小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说我不是明珠院的人吧，好像我老人家跟明珠院的渊源还挺深的；你说我是明珠院的人吧，现在我老人家跟它又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杨羽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嗐，我是不是明珠院的人有什么关系？”老小儿满不在乎的说道，“一个人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身份也都是没用的东西。你把一条狗叫做老鼠，难道它就不吃屎了么？难道它就不咬人了么？是不是？反正我人就是这么个人，不管叫什么名字，不管是什么身份，我还是这样一个人嘛。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这个老家伙好像很喜欢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对杨羽特别感兴趣呢，还是本性就是如此。

只听他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老人家基本上都没有跟人说过话，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跟你特别投机……”

正说着，却见明珠院的大门里走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拿着灯笼往这边的树林里一照，厉声喝问道：“什么人？”

原来，是明珠院的一个老师带着人来巡夜，好像发现了这边有什么动静。

“哎哟……”杨羽和那老小儿几乎同时叫出声，几乎同时拔腿就跑。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嚓”的一声轻响就窜进了草丛里，飞快的向山上跑去。

那个老师带着人过来查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就回去了。

杨羽和那老小儿一边跑一边回头望，不见人追来，便一闪身，伏在一丛灌木丛后面，四只眼睛一齐从缝隙里向外面观望。

过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有人追来，那老小儿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杨羽说道：“你不是明珠院的学生么？晚上偷出来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被抓回宿舍去也就没事了，你跑什么？”

杨羽反问道：“你不是很厉害么？那你又为什么跑？我还以为你是个隐世高人，原来也只是会一点唬人的把戏，实际上屁本事都没有，看到明珠院的老师就跑得好像一个兔子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