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绿眼睛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顾桥也不出声，只是蹲在一旁静静看着，手还时不时摸两下。

吃完三明治的绿眼睛喵喵叫了两声，顾桥再次打开书包，取出一个包裹，还有一袋牛奶。之后，她从包裹中拿出一只印着猫爪图案的碗，将袋装牛奶咬开一个口，正好装满这只碗。把碗放在地上，轻轻推到绿眼睛跟前。

绿眼睛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牛奶，胡子上也沾了一些。顾桥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一碗牛奶见底，绿眼睛舔完嘴角，她才收起那只碗，又将它塞进包裹而后塞进书包，摸摸绿眼睛的头，起身，转身，离开巷子。

只是刚到巷口，她又看见了那张干净阳光的笑脸，与她下午看到的那张没什么分别。

顾桥不说话，只是看着常路。

见顾桥不说话，常路也没开口，只是扬了扬手中拿的书。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顾桥恍然，他刚转过来，他原来的地方不用这些书。

见顾桥微微点头，常路脸上的笑似乎更温暖了一些。他学着她刚刚的模样，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顾桥伸手指了指与学校相反的方向，然后冲他挥挥手，越过他朝她指的方向离开。

他肯定都看见了。这是顾桥一路上全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