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相邀,蝶舞岂有不从之理。”蝶舞低着头到。
“你们花前月下我就不奉陪了。”叶葵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去。
阿漓与蝶舞一同走在长廊上,蝶舞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阿漓觉得有几分尴尬就随口一问:“姑娘来这潇湘楼有多久了?”话一说出口阿漓又觉得不大妥,感觉瞧着话的意思好像是在问她:“你多久开始出来卖的?”
蝶舞微微抬起头道:“家父家母自幼去世得早,我就被姑妈收养。姑妈家家境也不宽裕又要养爱生病的堂弟,迫于无奈只好将我交予潇湘楼的妈妈。妈妈见我年纪小就叫姐姐们就教我弹琴跳舞,以习得一些才艺。”
听蝶舞这般说阿漓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倘若两万年前师父没有救她,没有带她到上天,她是否也如蝶舞一般流落于世俗红尘之中。
蝶舞见阿漓不语,又看她心思飘散便轻声唤了声:“公子。”
阿漓一抬头便看见园子里的桃花开得热闹,粉白色的花瓣撒落了一地。
夜辰穿着翩翩白衣坐在桃花树下摆弄身前的古琴,这要是在天上,陌辰此刻应是依在梨花枝上悠闲的吹奏着玉笛。
阿漓想或许是她太认真执着了,师父下界历劫记忆脾气本性都变了,这或许不是真正的师父只是外貌相同了罢,师父还是那个师父,苏辰也还是那个苏辰。
“既然夜公子在这,我也不必费心去找了。”阿漓走上前来道。
夜辰抬起他那如星灿般的眸子道:“你怎知我姓夜?又为何费心找我?”
这几句到吧阿漓问到了,是她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她已经乔装打扮成公子哥了,夜辰又怎会认得。
“在下是看公子气度不凡,才私下打听得知。”阿漓想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便随便夸他几句,反正夸就完事了。
夜辰听后竟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说:“那公子为何深夜寻我?”
阿漓看着仍然坐在桃花树下的夜辰丝毫没又起身之意又带着几分玩味和疑惑看着她。
阿漓道:“方才见你拍价蝶舞姑娘,我就知晓你心中欢喜。我拍下蝶舞对蝶舞也只是一时兴趣,任性使然。既然公子喜好她,我便将蝶舞赠与你,也好交个朋友。”
阿漓说出这番话时贺磊和蝶舞都惊呆了,蝶舞将刚刚一直埋着的头抬起仔细的打量着阿漓,突然心中了然如镜。
夜辰起身来挑眉轻笑:“花五千两来交一个不知道生活背景,刚刚相识的人。公子真是舍得。”
“这个……”阿漓想着她这谎言竟如此拙劣,被夜辰两三句便拆穿了,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夜辰见她半天寻不出个合适的理由便朝着身旁的贺磊道:“现在夜已深了寒深露重,蝶舞姑娘本就衣着单薄怕是受不起这冷风。贺磊你把蝶舞姑娘送回她的闺房之中。”阿漓见他这样说觉着他对着蝶舞也是十分上心。
“公子,这……”贺磊有些为难的看着夜辰,夜辰却对贺磊摆了摆手,贺磊便对碟舞说:“姑娘这边请吧。”蝶舞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待他两人走远阿漓道:“公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顾姑娘,之前一见还是女子怎么现在又变成公子了。怪不得父亲说女人总是多变的,这话说得的确不假。”
阿漓一惊虽然她没有将自己完全变成男子但是她也用法术将自己掩饰,他竟如此轻巧的将自己看破。
“虽说夜某不知道姑娘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掩饰的如此像男子,但是夜某见过姑娘自然不会认错。”
“公子猜得不错我正是在荷花池畔的顾漓。”阿漓见他这样说便十分坦荡的承认了。
“我与姑娘今日才见却发生这么多我都想不到的牵扯,我绝对不信这会是巧合。”
“所以夜公子是在质疑我。”
“没错这么千方百计的靠近我,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夜辰边说边朝着阿漓靠近,差点就抵上了阿漓的鼻尖,这不靠近不要紧一靠近便把阿漓的脸染得通红,阿漓自己也听到了心脏在胸腔拼命跳动的声音,两万年来他从未与她靠得这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