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舆出来时见白水正独自在外面的地上蹲着，便走过去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这里等穆冰啊！”白水现在这张清秀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纸了，她扯了扯凤舆的衣角:“小古板哥哥，你能不能让穆冰多陪我一会儿啊？她总是很忙，总是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叫我什么？”凤舆一头黑线，白水的身份他最清楚不过，这一声哥哥他还真受不起。还小古板哥哥，真是被苏灵玉带得不像话了。

“小古板哥哥啊！”白水特别开心地跟凤舆炫耀她学到的新知识，“胖子哥哥说了，见到和自己一般年纪的男子要叫哥哥。”

“以后不许叫我哥哥！”凤舆暗道，再这样下去真怕有朝一日被天雷劈了！“那叫你什么？”白水眨巴着眼问，“不叫哥哥，那小古板哥哥就成了小古板！可是小古板没有小古板哥哥好听。”

“我真是疯了！”凤舆扶额，自言自语道，“我跟一个孩子心性的人计较什么？罢了，随她去吧！”凤舆对白水说道:“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对了，穆冰平日里都教你些什么？”

“她让我看书。”白水又炫耀道，“她说要我先把《天女经卷集》全部读完背下来，然后再看其他的书，要正本清源。我一天就看完了。”

“那你可背下来了？”凤舆实在是担心，穆冰将白水带出来本就是有违天命的。若是不能教育好白水，五洲危矣！

“嗯嗯！”白水点头。凤舆却不敢置信，即便是以他和师兄的记忆速度，也要花六七日时间才能记住。“六卷都记下来了？”凤舆问。

白水再次点头。凤舆轻叹一声，稍显落寞的走了。却说穆冰从门口看到两人相处的这一幕，心里瞬间不是滋味儿！凤舆从来不曾这样关心过一个人，即便是一母同胞的苏灵玉，也未曾见他如此耐心。

想起这事儿，穆冰忽然发现有些地方很反常。苏灵玉才是真正的二王女，她都不想管凰城的事了，凤舆放着好好的器圣高徒不做，对凰城如此关心，到底是心怀天下呢还是另有隐情呢？想要知道这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利用白水的读心之术。可是穆冰只想自己知道，把秘密放在别人手里，她不放心。还是得想个法子才行啊！

夕暮殿里，银花都快哭成一个泪人了！卢默真的后悔了，当初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现在他快被烦死了。悄悄抽出银针封了银花的睡穴，把人安置在榻上，卢默才细细去察看昏睡着的苏灵玉。脉象平稳不假，可之前她身上明明是有些许微薄灵力的，现在却半分也没有了。一个人的灵力如果忽然消失，要么是刻意隐去了；要么就是现在躺着的这人，根本不是苏灵玉！

卢默看着满面泪痕的银花，不禁有点儿感慨。这傻姑娘，她家王妃早就金蝉脱壳，不知跑哪里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银花倒也是真心，传闻新女皇与齐王妃相交甚好，可这穆冰心口不一。在他看来，着实伪善得紧！

怎么样才能让银花知道这事儿呢？卢默想了想，不过也不知道真正的苏灵玉跑哪里去了？总归这凰城风起云涌的，不宜久留，还是先哄她离开此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