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明怎么这么多破事儿!”庚庾长信不好意思,把话题引到对离明风土人情的怨气上,“好好的一个女人,穿得复杂,吃要讲究,连个走路都有那么多规矩!什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烦都烦死了!”
郗关洲给他把打结的头发梳抻,简单挽了一个乌蛮髻,又插上华丽的发饰,低头给他整理起衣服来,庚庾长信起初只顾着欣赏蒹葭公子这一双巧手弄出来的乌蛮髻,经他这么一拾掇,自己这样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都可以跟渔夏的哪些美人儿们比上一比了!
郗关洲的手忽然达到了庚庾长信的身前,吓了他一跳,“喂喂喂,你要干嘛?老子警告你,别乱来啊!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不是也不能太过分啊!”
“你在说什么?”郗关洲被他这一顿话说得莫名其妙,他俯下身子,低头看向庚庾长信的锁骨,双手还在动着,一身长发从肩后垂落,倒是叫庚庾长信有些讶异,这家伙素来是个方正的,很得离明女子的垂青,故而才有蒹葭公子的美誉。
以前没怎么注意过,如今隔近了这么仔细一瞧,庚庾长信才发现这姓郗的的确是有几分姿色,那睫毛比女人的还长还密,认真的低垂着,像一排小羽毛扇子!偶尔还会扑闪扑闪的。
“你这得注意了!”郗关洲叮嘱道,“衣扣第一个就得扣对,不然就像你现在这样,全都扣错了!一步错,满盘皆输!这和下棋是一样的道理!”
“哎呀!知道了!”同为一国太子,庚庾长信最看不惯的就是郗关洲这副动不动就教训人的嘴脸,动不动就这样那样的,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