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出奇地相似,故事也是。泠玉甚至怀疑这只是一个长长的梦,可是她拧在胳膊上的手和小臂上传来的痛感却都那么真实。心胸狭窄的落日余晖,拉着人影树影,马车在山间小路上飞速奔跑,她伸出手抵住阳光,五指在车窗另一侧飘动的青帘上也烙下枚跃动的余影,会痛,还有影子,看来自己还没有死。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在这个地方?她明明应该在睡觉!
按照一贯的情节,泠玉觉得自己可能会有一贯的际遇,或者受个什么伤、中个什么毒药这类的,但活动了一下筋骨,无伤无痛,也没什么丫鬟惊呼、美男相救或见到个亲戚家人什么的,她又忽然有些拿不准自己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咸鱼心态,她倒也乐得欣赏一番这山川美景,只是这车马要是再慢一点就更好了,车赶得这么急,颠簸得她有些反胃。
“哒哒哒!”
“驭——”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车外驾车之人长啸一声,缰绳被收住,泠玉轻轻撩开车帘一角,只见一个黑色身影矫健的跳下马车,对她叮嘱道:“阿芜,在车上别动,二哥待会儿就带你离开!”
“池南风!池公子!池二少!别来无恙啊!”庆之高坐马上,手持长弩对着握着银色长鞭的黑衣青年,玄衣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就如他此刻的语气一样桀骜,“二少胆子不小啊,连我家齐王未过门的王妃都敢劫。不怕王爷追究,难道也不怕陛下怪罪吗?”
“庆之,我必须带她走!”池南风拎着银鞭,拧眉质问,“苏家又不止阿芜一个女儿,殿下为何就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