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变了，不，你一点没变，最初认识的你，都只是你伪装出来的。”

林清婉无奈的看着温离风，随着他一步步靠近，手中的箭越握越紧。

猛然间，手中的箭一放，温离风转身躲开，再回头时，林清婉已经跑远了。

温离风顿了顿，直接追了上去。

陆白怀里的册子突然有了异动，陆白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天有错乱。

陆白朝上方百米远的空间镜面看去，只有神可以看见的空间镜面，暂时也并无异常。

回头间，狐妖拱起后背，尖利的爪子一前一后的扣在浮云间，后爪踮起，一副要攻击的阵式。

“我说过，再不收手就无法回头……”

陆白的话没说完，整个天地突然间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无论是天际还是地面，都是猛然间地一震。

妖怪们被吓得四处逃窜，青河和温离风等人也分别被晃的站不住脚。

空间镜面突然往下猛地沉了几米，渐渐在空中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形态，如今看上去，那空间镜面是由两块巨大的薄如蝉翼的玻璃相互交叉着，形成了四块镜面，悬在高空中。

“这是什么？”东方卿世的声音从狐妖喉间传来，说完朝地面看去，地面的青河已经完全被紫色妖气覆盖。

狐妖眼神定定的看着青河，青河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嘴角一挑，微微曲身，脚往后踏，蓄力间猛然跃起，朝天际而去。

“哦，是可穿梭空间的法器吗？”

狐妖看着青河喃喃自语，在看青河的眼神中，东方卿世就可以知道了青河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今日是我出关之日，本来只想着带着我的妖民们回妖界，没想到遇见了这么好的事，这一天真是收获颇深。”

话落间，东方卿世身上运出所有的妖法，陆白见状立马挥剑以作防备，东方卿世朝着陆白，带着巨大的獠牙杀气汹涌地朝陆白攻去。

陆白以气运剑，挥剑间，身后的本体抬起前爪也准备攻击，这次东方卿世是要硬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陆白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师父？！”青河茫然地朝陆白喊了一声。

“青河。危险！”陆白看见眼前的青河，立马收起剑，身的本体神兽也纷纷扬起前爪，不敢向前。

“找到弱点了啊。”东方卿世邪笑了一声。

当灵气聚起，正蓄势待发之际突然收手时，就是最薄弱的时候，此时遭受攻击，所受的伤害不仅是来自于敌人的攻击，更是自己无法使出又猛然收手的反噬伤害。

时间仿佛静止了，也许是太快了，只是陆白还没反应过来，青河邪笑着举起手，手中紫色妖气越燃越烈，他同身后的狐妖一起猛地穿过了陆白的身体。

“吼！”

狐妖东方卿世和青河一起使出浑身妖力，冲散了陆白的一缕神魄。

陆白的心本来就是会动摇的，他不知道神灵的心里是如何，他们在面对世界百态又是如何的冷静，才能不为万千生灵动摇内心。

他陆白一直没有做到，他见那素染娇弱的样子，见到温离风在命运间挣扎，见到青河努力地抹开眼泪，见到江川默默地等候，陆白的心里都在动摇着。

他知道作为神使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可每每朝这些生灵靠近一步，他的内心就越加迷惑。

他开始反思神明对渺小之物是否仍然是拥有怜悯之心的，只是可能从未表现出来而已，至少祂所创造的自己是会在潜意识里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