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从河边将她捞起来见到自家公子后,也不寻死了,而是看自家公子生的好看,心地善良好说话,就借机缠着自家公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博取公子的同情,好让公子带她。
可是,自家公子是什么人,自然是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奸计,任她怎么装可怜也不松口将她带在身边。
这种女人,他在公子身边不知见了多少,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打消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只不过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的手段都要高明许多,竟然一计不成,现在又施起苦肉计来,徒步跟着他们的马车走了一整日的山路。
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不吃不喝的连着走一整日的山路,身体恐怕也会吃不消,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停车。”马车内传出乐青温和的声音。
小童虽不知自家公子想干什么,但公子说的话,他就算不情愿也不敢不听。
等马车停稳后,乐青从马车内下来,直直的走到一身狼狈的林玉娘面前:“你这又是何苦?”
林玉娘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低下头不语。
乐青看了她半晌,和煦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下的本意本是为了姑娘好,既然姑娘你铁了心要跟着在下,那么就跟着吧,只不过,跟着在下身边十分危险,到时候在下恐怕不能保证姑娘的安全。”
蓬头垢面的林玉娘猛的抬头,冲着乐青灿烂的一笑,并打着手势表示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绝不给乐青添麻烦。
乐青无奈的摇摇头,眼神落在林玉娘的小脚,脚的鞋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双莹白的脚血淋淋的沾满了灰尘碎石,看着触目惊心。
林玉娘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脚,将脚埋在长长的衣摆下,并对着乐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乐青轻叹一声,唤来小童,命小童从马车中取来药箱,并且找来一套小童没怎么穿过的衣衫跟鞋子,将手中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递给林玉娘道:“小童的身高与姑娘相差不大,只能委屈姑娘先换小童的衣衫鞋袜,等到下一个城镇在下再帮姑娘置办随身物品可好?”
林玉娘受宠若惊的接过乐青递过来的衣衫鞋袜,并先乐青一步将小童手中的药箱取走,指了指自己的脚,啊啊呃呃的表示自己处理伤口就好,不用麻烦别人。
小童本就对这个缠着自家公子的哑姑娘没什么好感,这下见她二话不说的从自己手中夺走药箱,登时气的跳脚:“公子还没发话呢,你做什么抢?”
林玉娘第一时间冲着小童讨好的笑了笑,提起衣摆,将伤痕累累的双脚露出来,弯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块,打开药箱,首先取出药箱内的一壶白酒,用纱布沾着白酒简单的清理了伤口的灰尘及碎石,抹金创药后,才将干净的纱布在脚裹了一层,紧接着快速的穿并不合脚的鞋袜从地下站起来。
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除了见她偶尔疼的龇牙咧嘴以外,没有从她嘴里发出任何声音。
小童在看到她血淋淋的双脚后,心底难免有些动容,不过依旧对她厚脸皮的要跟着自家公子的行为表示厌恶。
了马车后,她依旧被安排在先前的那辆堆满行李的马车中,而乐青跟小童则在她前面的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