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看了眼电视,接着搁在床头的遥控器被人拿了起来,播报画面截然而止。
岳惜蓉捏着手里的遥控,将鼻梁上的墨镜拿下来,保养得当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悦。
她拧着眉,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去看床上的人,病人腿上打着石膏,一条手臂挂在脖子上,懒懒地垂着眼皮。
升入VIP病房就是不一样,饭菜都比以前丰盛。
杞夏吹了几下,把粥送到嘴里,咽下之后才懒懒地开口,“很遗憾,没能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勺子被人放下,跟瓷碗碰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起头,脸上的纱布已经拆得差不多了,精雕细琢的五官青出于蓝,蜕去了幼时的奶气和青涩,甚至比年轻时的岳惜蓉还要耀眼。
看到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的岳惜蓉面部肌肉轻轻颤抖,十多年没见,这丫头似乎变了许多,“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她冷笑一声,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
岳惜蓉身为公众人物,来一趟医院都要精心伪装,更不可能无聊到去做这些事。
杞夏用纸巾擦擦嘴,觉得有点道理,真有可能的话,岳惜蓉应该更想要她死,而不是杞威年。
但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岳惜蓉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杞威年出事了,她倒是不想管杞夏,但现在新闻已经出来了,自己总不能再坐视不理。
连忙叫人把杞夏挪到了VIP病房,免得走漏风声。
“我很忙,没空跟你浪费时间。”岳惜蓉瞥了眼杞夏扔在桌上都是划痕的杂牌手机,姿态高高在上,“我知道你爸每天苦哈哈地做研究,除了那个破房子什么都没剩下,你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你出,但你必须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