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纶心思急转,却也不过瞬息的事情,他捧起杯盏抿了口,咳嗽一声,说道:“柳轩的确给我写了一幅字,不过,玄龄兄和克明兄来的却不是时候,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让下人拿去找人装裱了,暂时不在我这里!”
不在?
房玄龄和杜如晦眼中流露出一丝怀疑之色。
刚刚段纶可是没少跟他们吹,说柳轩的丹青妙笔如何,杜如晦和房玄龄其实就有些怀疑的。
柳轩才多大,就算是褚遂良这样的大家,也是年及半百的时候,才算是书法有了建树。
柳轩呢?
仅仅十七岁的毛头小子!
可是,段纶竟然说柳轩已经成为书画宗师,尤其是书法,堪称一大家,别说房玄龄不相信,就是杜如晦也是不信。
尤其是他们询问段纶要柳轩的书法,段纶竟然推脱不给,要不是他们清楚段纶的为人,估计甚至能够怀疑段纶是故意替柳轩吹牛。
如果不是替柳轩吹牛,那也就是说,柳轩的书法造诣真的那么厉害?
可是,那怎么可能?
一时间,两人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书法能够让段纶如此失态?
房玄龄对段纶说道:“段兄,这柳轩的墨宝,我等不相信段兄没有,不要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就是就是...”
面对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不依不饶,段纶拧着眉头,只感觉头疼无比,柳轩给自己写的那幅墨宝,他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的。
可是,不看到柳轩的墨宝,这两个老小子又不罢休,该怎么办呢?
“对了...”
突然,他想起来柳轩让他帮忙转交给陛下的奏折了。
这奏折的笔迹给他们看看总行吧!
而且奏折他们也拿不走,这可是要交给陛下的。
于是段纶故意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玄龄兄和克明兄肯定是不太相信段某说的话了,不过段某的确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夸大其词,柳轩的那幅字的确是让下人拿去装裱了,不过这奏折还在我手中,两位要观赏一番吗?”
听到段纶这么说,房玄龄和杜如晦马来了精神了。
段纶刚刚把柳轩那个毛头小子夸的那么好,我们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段纶所说。
房玄龄和杜如晦放下手中的茶盏,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笑着说道:“求之不得啊,正好看看段兄特意推崇的柳大家!”
听出来房玄龄和杜如晦语气中的调笑之意,不过段纶也没有在意。
嘿嘿,一会马就会看到你们震惊的表情了。
自己吃惊了一次,被程咬金和尉迟恭嘲笑了一回,正好你们也跟我一起吧。
想到这里,段纶把他桌案摆放的柳轩的奏折拿起来递给了房玄龄。
房玄龄笑着接了过来,和杜如晦凑到了一起打开看了起来。
一看不要紧,两个人手都哆嗦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房玄龄磕磕绊绊的惊呼道。
杜如晦也是差不多,“这是他的笔迹吗?这书法堪称一绝了,段兄说可称得一代宗师,也不为过。”
“笔画遒劲有力,结构严谨,相得益彰,真是难得,要不是段兄说亲眼看他书写,房某还不相信呢!”房玄龄忍不住摇头赞叹。
杜如晦同样如此。
段纶在一旁非常得意的抿着茶水,就好像是他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