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香岛。
杨硕是从小城市里走出来的,寒窗苦读十六载,费尽千辛万苦考上了警校,结果却因为一件事情而被退学,来到香岛当起了私家侦-探。
你若要问后不后悔,那当然是后悔。
可你若是要问,如果知道后果,还会不会做那件事。
回答是,还是要做。
腊月份的香岛依旧是阳光明媚,降雪在这里是一种罕见的天气。鸽子笼大小的窗户外映出一片雪白,阳光照在上面再反射进屋子里,亮堂堂的。
“老杨,我先去公司打卡了,记得来的时候帮我带份早点!”
“三根油条,一杯豆浆!”
“甜口的,别忘啦。”
随后是咣当一道关门的声音。
日上三竿,杨硕顶着一脑袋鸡窝起床了,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标准的硬汉脸,棱角分明又不乏帅气,让人一看就觉得正义凛然,给人一种天然的安全感。
拎着被水汽哈的发软的油条和一杯咸豆浆来到了公司门口,还没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咒骂声。杨硕把早餐甩给坐班的刘天明,道:“扑街,三块钱,谢谢。”
刘天明捧着油条,美美地咬上一口,道:“咱们两这关系谈钱多伤感情,中午请你吃午饭。”
杨硕白了他一眼,懒得计较。
房间里的咒骂声依然没停。
“自-杀?放你娘的狗屁自-杀!老娘花大价钱请你们去查案子,你们就告诉我系自-杀?真要系自-杀,老娘还用得着花钱请你们?我不管,必须系谋杀,绝对系谋杀!”
刘天明嚼着油条,满嘴油花地抱怨道:“臭八婆,大清早的吵吵,叼伱老母。”
“看样子挺凶的啊,有冇事?”
“嗨,妻子给丈夫买了几百万的意外保险,凶手抓不到,几百万的保险钱也拿不到手,她现在是人财两失,你说能不发飙吗?还说要找媒体来曝光我们,真是白痴,你把媒体喊来我们就能抓到凶手吗?媒体这么能耐,你让媒体去抓呀。”
“啧啧啧,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女人发起疯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没事,看你的报告吧,她还能翻了天不成?”刘天明拿起手中的吸管,吧的一声戳开了豆浆,吸溜吸溜地吸了一口。“扑街!咸的!”
“估计是早餐店老板拿错了。”杨硕眼神飘忽,看了看天花板,“那案子不是我负责的,你清楚多少,都说来听听。”
“扑街!扑街!扑街!”刘天明吸一口豆浆就吐一个扑街,一连吸了三口也就吐了三个扑街,然后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把剩下半袋豆浆丢进了垃圾桶里,最后拿起大茶缸漱了漱口。“咕噜咕噜,呸!”
“死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武馆教拳师傅,姓叶,在香岛小有名气,有些案底,社会关系十分复杂。上周五从阳台摔下,全身骨骼断裂,内脏破碎,死因符合坠楼死,房间里除了他和他妻子之外再冇发现第三者的踪迹,所以最后定性为自-杀案件。”刘天明道。
早些年,国内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掀起一股气功热,说是全国范围性的灵气复苏,抓进去好些人,才没让这股歪风邪气蔓延开来。
“拳师?”杨硕沉吟了一下,随后在桌案上翻找着,“我记得去年香岛好像也死了一名拳师,调查报告被我放哪去了?前几天还看到呢。”
侦探事务所和警局有合作关系,一年未结能侦破的旧案件都会丢给他们来查,这样不仅节省了警力也节省了开销,一举两得。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