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然抿了抿下唇，出声道：“现在不回答，以后恐怕就没这个机会了。”

他的心一紧，给了肯定回答：“是。”

“你不想我死的，是吗？”

“是。”

她笑了，如果换作从前，得到这些回答，她会很高兴，会像那飞蛾扑火一样，继续为了他不顾一切。

可是现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她却高兴不起来。

烟火复燃，是需要火星子的，可她心里最后的火苗也已经熄灭，只留下刺鼻的烟，烟怎么可能再燃呢？

“我没有派人绑架宋娴，你，信不信我？”

到了最后，她想要一个清白。

他望向那尚未被火吞噬的地方，冷声道：“我们必须尽快冲过去。”

他没有回答，烟然知道，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的。

哪怕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会点头。

“莫厉萧，今天谢谢你奋不顾身的来救我，可如果我死了……”

她语气平静，从头至尾都面带微笑，瞧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情。

“乔烟然，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死！”他的言语是那样的强而有力，震得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烟然的余光瞥向客厅上方那摇摇欲坠的水晶灯，冲着莫厉萧又笑了。

她笑得是那样的明媚，“听你的，我们冲过去！你说的，祸害遗千年！”

莫厉萧。

这一次，我这个祸患连命都给你了。